就像在澳门一样,我留在江小乾身边,因为周遭的际遇提心吊胆。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我。我就是他戏里的一个角色,还是丑角!
现在有什么分别吗!
苏唯一对我来说是我仅有的可以抓得住的安全感,他不仅狠狠践踏,还用来玩弄我!
他手指扣紧我的肩膀,像是要扣出我的血来。
我见过被血丝缠绕的眼睛,但我没见陆时这样。
他像是被我气到了。
怒火驱使着我,我高昂头颅,仍旧用挑衅的眼神看他。
与我僵持了许久,他终于爆发,“我TM也脑残了才真的想要娶你!”
他吼完,我猛地怔住。
我动了动垂下的手,想要去抱一抱他。
不管有什么过节,我就想抱抱他。
抬起一点,抬起一点,再抬起一点。
在我可以圈住他前,他已经转身离去。
我喊不出留住他的话,任由他摔门而出,任由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
书桌冰冷刺骨,我却躺下,蜷在一脚,想要被冰冷覆灭。
我需要冷静一下。
陆时在床上很暴躁,说话不好听,但也没有到会所姜总那种粗俗。
在清醒时,陆时更是彬彬有礼、完全让人看不出他是衣冠禽兽的做派。
我第一次见他怒到口不择言。
是吵架了。
我们吵架了。
为什么我脑子回荡着他说他真的想娶我?
就算他一直忍不住试探我、我忍不住怀疑他,我还希望他娶我吗?
我躺了很久很久,一直都没有睡。
我在想陆时。
从我怀上小枣那晚开始,我在想我和陆时的孽缘。
突然,我扯下柔软的睡衣,抓上胸前的“时”字。
我有一股冲动,就是去掉这个痕迹,不管再痛。
可我连真的抠一下都舍不得。
如果陆时回来,我就和他好好谈一谈。
要是……陆时不回来呢?
我听到摆钟的整点报时,我像是受惊的麋鹿,看过去。
已经凌晨三点了。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和陆时吵的架,但肯定过去很久很久了。
坐起,我顾不上收拢衣衫,打电话给齐北宸。
自从上次我找小枣亲爹找到他后,我存了他的手机号。他可能相信我会和陆时长久,对我态度挺好。
“喂?”电话通了,齐北宸听起来很惊讶。
我开门见山,“陆时是不是有病?”
“啊?”
我重复,“陆时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