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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他摇头。如果他只想要女儿，从一开始知道的时候就会用法律手段取得了。

她微微放下心来，只要他不是想带走温雅，一切都好谈，&ldo;那我们还要谈什么？&rdo;

&ldo;我想既然我们昨晚都已经……&rdo;他微迟疑，&ldo;不如就做实质的情人。&rdo;

她的唇角嘲笑地对着他，手里握着的大衣被狠狠拽紧，如果不是在公众场所，或许她会忍不住脱下高跟鞋敲他的头，&ldo;总经理，我想你没健忘到之前说过你不想让某种关系牵绊我们吧？&rdo;

她背过身去，&ldo;不过是一夜，我们好歹也是过了十八岁的成年人。这种游戏，你早就玩腻了不是吗？&rdo;

说完就朝外面的出租车走去，酒店门口的车子比医院的好打多了。

坐在车子里，司机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安慰道：&ldo;小姐，失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当年我失恋了第二天照样起床开车。&rdo;

她没有应答，头靠向窗外，景物一处换一处，心里却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手机里传来短信的提示声。她低头翻看，&ldo;晚上一起回祖宅吃饭。&rdo;

后又进来一条，&ldo;别忘记原先的协议。&rdo;

她缓缓闭上眼睛。

协议，她原以为可以做到很完美，可以掩饰得很好。她对他的爱意，他问她要什么，以为她要的都是那些看不上眼的东西吗？不如……放弃了吧。爱，真的是一种奢侈的东西。

温绛絮没有把握程菲是否还愿意配合他来演戏，但当他下班开完会后发现她在门外等，心里一阵莫名的惊喜，&ldo;走吧。&rdo;

她一路上都很沉默，没有讲过一句话。

直到进祖宅的前一刻，她才说了一句：&ldo;在协议没有结束前，我会演好职责的。&rdo;

但她不知道原来来祖宅吃饭，不是平日的聚餐，而是董事长安排给温绛絮的相亲宴。

她面对着桌前已经坐着的淡笑女子，俏丽的短发散发着青春与清新的气息，一脸洋溢着女孩该有的柔美。

吃了饭，她配合地要求温绛絮送她回家，却被董事长指派温绛絮送那个女子回家，而她被请到了书房。

&ldo;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rdo;董事长坐在她的对面，一脸的慈祥，眼神却透着严苛，&ldo;她是绛絮未来的妻子，郑笑笑。&rdo;

程菲低头沉默，手指不经意地绞缠到一起。没有了他的舞台，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演。

&ldo;程秘书和绛絮也有一段日子了吧？&rdo;

她抬起头，眼眸里倒映着董事长清明的脸，点点头，&ldo;嗯。&rdo;

她没有刻意去记得那个开始的日子，也没有去数因为那个协议两个人过了几天。但是在内心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却实实在在地刻录着他每个侧影正脸的表情。

&ldo;你爱他吗？&rdo;董事长沉稳的声音似带着慈父的光辉，却直截了当地讲，&ldo;还是爱他的钱或权？&rdo;

她倒吸一口气，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而且开门见山。她哑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ldo;绛絮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他有女朋友这事，你也知道他曾经过往的艳史，他从没认真过。&rdo;董事长似颇有深意地望着她。

如果他之前有对谁认真，也不会一直单身到现在需要她来陪着演戏了。

&ldo;程秘书，你有个孩子吧？&rdo;忽然，董事长转了话题，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脸，&ldo;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对吗？&rdo;

她似没有太大的震惊，毕竟温绛絮能查到的事情，他的父亲也能查到，这很容易，&ldo;对，我有一个女儿。&rdo;

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白，甚至没有反驳或解释，眉眼一挑，&ldo;在我调查的资料里显示你高三的时候休学，执意要做一名单身母亲？&rdo;

是，当时她无法两者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