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拥着她的腰,一直没有放开,径直往宴席上而去,并没有理会站在原地的宰相大人。这个人是他的,不允许任何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窥视她的,妄想得到她的……和她喜欢的,都要死。在场的使臣们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被西陵皇搂着的便是太玄的女皇,直到看见她径直往主位上而去,当然,顾寒依旧和她在一起,没有松开。宁归坐上主位,挥手让宫人们准备开宴,然后转过来对顾寒说:“回你的位置上去。”顾寒眼中骤然掀起狂风巨浪,唇边却弯起危险的笑意。“小归……要离开我吗?”声音愈温柔,眼中黑暗却越深刻。但宁归笑得比他更危险。“乖,听话,我并没有喜欢的人,你想我为你生孩子就在系统君感叹的时候,宁归终于把她眼前的一盘糕点都吃完了,预计了一下大概快有五分钟。她用帕子秀气的抹了抹唇角,起身从座位上离开。顾寒的目光被她抛到了脑海,她径直走向祁连溪。“宿主你要干什么?”龙床看着一边目光冰冷的顾寒,有一种大事不好的预感,但宁归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她走到祁连溪身前,俯下身子凑近他。顾寒猛得从座位上站起,手里的杯子碎成了粉末飞散。宁归将祁连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你嫁给朕吧。”“咳咳、咳……”祁连溪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勉强咽下喉咙,但依旧呛到了自己。“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的问。宁归不急不躁。“你怀了朕的孩子。”祁连溪原本饶有兴趣的表情,在她这句话之后变成了看神经病的表情,但对面的顾寒却立刻起身,走到宁归身边,将她揽入怀中。阻隔了各方看向宁归的视线,他脸上呈现出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只是毫无表情的看向祁连溪,然后淡漠的开口。“打掉他。”祁连溪:“……”???什么东西?难道西陵的王还真的以为他能怀孕吗?怎么突然觉得俩个敌人都不太正常?祁连溪心中奔腾过一大段问号,少有的猜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异样。就在下一瞬,他感觉自己的肚子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坠到其中一般,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从表面上来看没有丝毫异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确实出现了问题。顾寒在他捂住肚子的时候,目光又森寒了几分。“既然不肯打掉他,那你就去死吧。”他毫无预兆的一掌击出。突如其来的出手,祁连溪本可以躲过,但因身体原因,只勉强躲过了要害,被顾寒一掌击中了肩膀。他捂着肚子快速的向后退去,身边的侍卫挡在他身前,戒备的看着顾寒。一时之间,原本还在谈笑风生的宴会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祁连溪站在侍卫身后,与抱着宁归的顾寒遥遥相对,眼中具是森寒的冰冷。宁归从顾寒的怀里挣扎着把脸露了出来,她仰起头对顾寒说:“他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不能杀他。”祁连溪眼看着顾寒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杀意,突然觉得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对一个男人说‘你怀了我的孩子’的女皇,天下间应该只此一个了,而居然随便一句话,就相信他怀了她的孩子的男人,天下间大概也只有这一个,但偏偏今天都让他碰上了。更倒霉的是肚子里的感觉,真如她说的‘怀了孩子’一样。“你对我做了什么?”祁连溪突然忆起刚刚被他认为是错觉的目光,以及宁归眼中那一瞬即逝的蓝光。宁归低下头不与他对视,看上去有几分娇羞,只是轻轻的说:“你怀了朕的孩子,还问朕对你做了什么?”祁连溪:“……”他有一种自己日了狗的感觉。旁边顾寒看着他像看着一具尸体。宁归突然抱住顾寒的腰,恳求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