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归很不耐烦的催促沧時月。“你到底还去不去?”“去!”思索了许久的沧時月还是准备铤而走险,决定到了晚上再带着宁归一起偷偷摸摸的翻进东昊的驻地。龙床其实很不明白。你说他一个人难道不会轻松很多吗?非得跑那么远到太玄国都把宁归弄出来,然后带着这个超级大累赘,又要想方设法的进去,神经病的喜欢都这么奇怪吗?盗个墓还要带上好基友?他不理解,而显然宁归也不会为他解答。他们一直在这座几乎空了的城池里一直待到晚上。期间,宁归啃了一只烧鸡。逃难的百姓没有来得及带走的鸡鸭就养在院子里,沧時月轻松一跃……就从里面弄出来两只鸡。一只给他一只给宁归。天知道沧時月一个杀手组织的头头居然还会烧鸡?想象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拔鸡毛的样子龙床就觉得很破灭。果然,美丽的东西都是不能深入了解的,因为了解之后你的审美就崩塌了。可是和龙床截然不同的是,宁归很欣赏他,连看着他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留着他,虽然做成收藏品一定会非常美丽,但那样的话就不能再烧鸡了。这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啊。她一边啃着烧鸡,一边感叹良多,腮帮子一刻也没有停止过。龙床在旁边默默围观。你见过喜欢吃烧鸡的神经病吗?没见过也不要紧,因为你现在见到了。论……一只烧鸡引发的血案,和一只烧鸡引发的救赎。沧時月还不知道,烧鸡已经成为了他最重要的底牌,他在宁归眼里的样子已经从‘美丽的收藏品’变成了‘做-鸡超好吃’。龙床对此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这些日子,他见过了太多的风雨,哦,还有太多的鸡。偷了人家的鸡又偷了人家的厨房,还在人家家里吃完的宁归和沧時月又寻了间看上去还比较干净的酒楼,酒楼的主人已经不在了,或许也是逃难去了。沧時月用他精湛的技术挑开了人家酒楼的大锁,堂而皇之的和宁归走了进去,然后找了间干净房间,准备……睡大觉。吃饱喝足就想睡,在这一点上,两个神经病的想法是一致的,反正离晚上还有很久,不睡饱了怎么盗墓呢?于是沧時月将床上的被子铺开,自己主动的往上面一躺,然后张开怀抱,等着宁归抱住他。宁归只脱了雪白的斗篷,还是穿得很胖,她也没说啥,非常掉节操的在龙床视线里往沧時月身上一扑,抱住他的腰,脸上蹭了蹭,开始准备睡觉。沧時月抱着她就像抱着一颗汤圆,但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完全不在意自己抱着一颗圆滚滚的汤圆,唇边微笑,搂住这颗汤圆,也开始闭目养神起来。虽然龙床知道自家宿主是因为冷所以才抱着他睡的,不过……他还是觉得辣眼睛。你见过一个人抱着颗圆滚滚的巨型汤圆睡觉的吗?没见过也不要紧,因为你现在见到了。龙床现在真的产生了一种让祁连溪赶快发现的冲动,两个神经病放在一起杀伤力真的太大了,远远不只两倍啊,最痛苦的是只有他一个人围观,强制性围观,还不能不看。他顶着这样一种难言的煎熬,度秒如年的支撑到了晚上。天色浓黑,月亮高升的时候,床上的两个神经病同时睁开了眼睛,又默默的从床上轻轻爬起来,吓得正坐在窗柩上漫无目的的龙床一个激灵,差点就从上面滚了下去。妈的,劳资诅咒你们今天晚上被千人砍万人追!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诅咒……竟然成真了!作者有话要说:劳资在此立誓,你们要是猜得到我后面的剧情,我就直播剁jj!开玩笑!我都已经不叫脑洞了,叫神经洞!爹是白叫的吗!那是要有实力的!千人砍万人追夜半中天,沧時月抱着颗汤圆,哦不,抱着宁归,偷偷潜进了东昊的兵营驻地。由于他也不知道那个冰河国墓穴的入口具体在哪里,所以他们只能慢慢的找,在尽量靠近冰河山的地方寻找着那个传说中的墓穴入口。东昊的兵营里除了一些还燃烧着的火堆之外,几乎已经变得很安静了,夜已深,士兵也基本入睡,只有严密巡逻的部队还在其中穿行。沧時月仗着自己武功奇高,非常自如的抱着宁归飞檐走壁,躲过一队一队的巡逻部队,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遇见祁连溪,甚至连祁连溪的营帐也没有发现。皇帝的营帐和别的帅将的营帐是不同的,标示着君王无上的威严,而这座营地上却没有,沧時月觉得他们运气似乎很好,竟然正好没有碰上祁连溪,不然他得费天大的功夫。他的想法真的很好,但龙床反正是不相信今晚会这么顺利。越过一座看起来是主帅的营帐,沧時月和宁归偷偷摸摸的往冰河山的东边山畔而去,根据沧時月的消息,墓穴的入口应该就在那附近。摸索了好久,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机关,扒开了掩着的草木,并不陡峭的山壁底下居然有一处断龙石。沧時月眼前一亮,拉着宁归悄悄走到那处断龙石前面。“小可爱,你看,原来传说是真的。”宁归很不耐烦的点点头。“是了是了,快打开吧。”龙床总觉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但沧時月还是对她很好的,一点也没有介意她的语气,一直搂着她,生怕天寒地冻又没有任何武功的宁归脚一滑就从这个低低的山壁上滚了下去,毕竟她是个弱女子,即便是个神经病属性的弱女子。他摸索到旁边的机关,慢慢打开,好在这个断龙石有万斤重却没发出什么很大的声响,至少还惊动不了驻扎着的士兵。沧時月搂着宁归满怀期待的站在断龙石前,看着巨大的石门一点点打开,眼中升起不可抑制的兴奋,然后……然后他就悲催了。出现了一个他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场景。打开的石门后,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一片幽深的走道,又或者是雕栏画柱的地下建筑,而是……出现在沧時月面前的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和他身后的兵卫。……祁连溪站在里面直直的看着他们,特别是当目光放到沧時月怀里搂着的宁归时,他眼中冰寒无比。“滴,祁连溪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90。”“……”不得不说,场面一度极其尴尬。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宁归,她本来就被沧時月抱在怀里,此刻便顺势靠近他的耳边,以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快用我威胁他,否则你死定了。”沧時月……他真的信了。单纯不做作只是有点神经病的沧峦宫宫主沧時月也一个顺势将宁归搂得更近,然后一只手掐上她的脖子,对站在石门那边的祁连溪绽开一个邪肆的笑意。“东昊皇可不要乱动,否则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只是求财而已,我想陛下也不想看见我怀里的这个小美人有什么损伤吧?”他果真的狠狠的威胁了祁连溪一番,祁连溪确实也没有马上动手,只是用无比冷意的目光死死的瞪着他,和他搂在宁归腰上的手,还有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然后……然后宁归乖乖的被他掐住脖子,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含泪看向祁连溪,一边哽咽道:“祁祁,我只是想来看你,然后就被他捉住了,对不起……我不该偷偷跑出来的,我只是……很想你。”——完美的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沧時月身上。看见了么?什么叫兵不血刃,这就是了,龙床恨不得跳起来赞扬她几句。可怜的沧時月,垃圾宿主的话也能信吗?那可是会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