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渐渐爬上天穹,晚上的天气骤然一变。
晚风虽是轻轻吹过,但那些身体一般的人都会感到凉意爬在皮肤上。
洪文定也是如此。
随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哆嗦,他赶紧回房多加了件衣服。
手指轻轻划过衣服,感受着内里棉物的厚实,他这才松了口气,同时脸色也是一黯。
放在过去,他虽然没有多深厚的修为,但也不至于因为这区区一阵凉风就感到不适。
可自从那日受了重伤,经脉断裂,武功尽失以后,他的身体甚至都不如普通的同龄人。
风吹日晒雨淋就不说,哪怕只是如现在这样,都会有生一场病的风险。
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经脉断裂这种伤势在苏烈身上或许不算什么。
他是先天大宗师,本身经脉就粗壮无比,只要有一息尚存,花点时间就能疗愈。
可放在洪文定身上就是天大的事了。
他的内功底子薄弱,经脉幼细,本就如同一条涓涓细流,经不起大风大浪。
现在可好,直接断流了。
就算苏烈想要强行给他疗伤,也架不住他此刻的身体太弱。
若是经脉完好时还能承受先天大宗师级别的真气缓缓入体。
可现在洪文定脆弱得如同瓷器一样,哪怕苏烈只输入一缕真气都足以让他感到如同刀割其肉,斧劈其身。
苏烈在给洪文定疗伤时候就发现了这点,所以他才没有强行输入真气接驳那些断裂的经脉。
因为那样做,洪文定可能会活活痛死。
洪文定也知道这个问题不解决,自己的武功就一日恢复不了。
但他也相信师父的本事。
就比如那日临清伏妖,苏烈的说法虽然有夸张的意味,可他也从陈近南嘴里听过那一日是何等的凶险。
三方齐聚,高手辈出,光先天大宗师就出现了三个。
可那又如何,最后笑到最后的还是他师父。
“文定,我回来了。”
突然的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洪文定抬头看去,发现自己师父一脸沮丧的走了回来。
好奇问道:“师父,怎么了?”
苏烈摆摆手,满脸的提不起兴趣:“别提了,被铁塔给打击到了。”
“啊?”洪文定不解。
“你都不知道,他一年居然要招待三十多个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