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大活人住这里面,保不齐阳气会减弱,成为邪祟的目标。”
顾婉婉目光深沉,回过头去,“怪不得他说贺家有人要害他。”
她又转过头来,问道:“有什么方法可以破解吗?”
谢必安正欲开口,被范无赦拦下了,“婉儿,万物的命数从“生”便定下了,绝非你我能左右。你要知道,天道可参,不可改,天机可窥,不可泄,只能随天意而为,不然必遭反噬。”
顾婉婉失落垂下眼帘,对贺之淮的命运感到唏嘘,年纪轻轻就被人盯上了,非要他命,而且这些人还就在他身边,与他是有血缘的亲属。
如果可以,她想救这男人一命,所谓姻缘也是前世积的缘,而她偏偏穿到了他未婚妻的身上。若说命数,也许是前世种下的因。
这就是无常嘴里的天机,不止她这个小小倒霉鬼,就连地府十殿阎王,都不可轻易窥探。
她脸色不太好了,谢必安顿了片刻,“行了,别瞎琢磨了,咱去替你找人了。”
说罢,他们便消失在了贺宅。
房间的阴气一扫而空,一缕微光穿过婆娑树影坠入房间,不偏不倚落在贺之淮身上。
男人肌肤白皙,是有些病态的苍白,好像他也常年在喝药,身上有股淡淡的甘苦味道。
顾婉婉走上前,结结巴巴地:“这…这房子挺漂亮的,是你自己的吗?”
贺之淮停下整理衣物的手,斜眸看她,“不是。”
想来也没有人会亲手设计这样的风水,然后住进去,这不是玩命吗。顾婉婉沉吟稍许,“那是谁的呀?”
“爷爷准备的。”
顾婉婉不敢相信,哪儿有爷爷会害自己孙子和孙媳妇的。
还没把话问出口,贺之淮补充了一句,“我二爷爷,不是亲爷爷,我爷爷已经死了二十年了。”
顾婉婉莫名松了口气,“你们家人很多吗?”
“是的。”贺之淮冷冷道:“你不认识他们?”
她应该认识吗?
顾婉婉坐在床上,双手怀抱着膝盖,眨眨眼睛,“不认识,一个都不认识。”
贺之淮沉默半晌才向她言明。
贺家如今最年长的长辈便是二爷爷贺生庆,三爷爷爷贺生胜,而贺之淮的爷爷—贺生豫,排行老四。
这二爷有两子一女,三爷有一女,剩下便是贺之淮的父亲贺寒松,排行老幺。
清末民初,贺家尚未分家,一同经验当铺、钱柜,穷时便是齐心协力,富时,也就是民国成立初期,贺家因钱财发生过一些争斗,导致分家,从而经营不同领域。
其中贺之淮这一脉的曾曾曾爷爷尤为突出,贺家先祖便将大部分家业交与他,久而久之,其余成了旁支。
自古以来生意也好,官场也罢,都需要家族齐心,到贺家爷爷这一辈,几家人又聚在一起,共同经商,关系密不可分。
起初他们都依仗贺生豫的人脉关系,可等贺生豫死后,二爷爷就成为了家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辈。
贺之淮说到此,也不忘再劝顾婉婉一句,“贺家不像表面风光。”
顾婉婉似懂非懂,贺家人与她无关,她只有一个念头积功德去投胎,能救贺之淮一把就救,不能,那就听天由命。
并未多聊,顾婉婉跑去阳台看风景了,留下贺之淮在卧室,拿着手机按着什么。
直至五点,贺家佣人前来敲门,提醒二人准备去用晚饭。
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