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的伤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好,再去医院人家已经不肯给做手术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先联系付岩,结果这小子竟换了套说辞,说是她老妈故意碰瓷,想讹人。
老头子听后立马恼了,嚷嚷着说什么都要告他。
双方谁也不肯退让一步,最终闹上了法院。
由于事发地是在京北,所以官司也只能在那里开庭。
原本以为在大城市打官司总不会出现包庇现象吧。
可事实却总是令人寒心。
实打实的证据法官一概不认不说,连老头子请来的律师都怼的直瞪眼。
出来后老律师直摇头,说:“我帮人打了一辈子官司了,还从未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老头子仍旧不死心:“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律师:“你怎么还没瞧出来,他们明显是一伙的,兄弟,说句不好听的,人家啥关系,送了多少礼都不好说,咱也别耗下去了,就认栽吧。”
听后,老头子怒瞪着身后的人,抱怨道:“都怨你,当初就不该心软放过他。”
老妈一声没吭,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流。
老头子烦躁的怒吼:“哭哭哭,成天就知道哭。”
老律师许是对这种事早就司空见惯了,站在一旁不插嘴。
这时周遭的行人好奇的瞧过来,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老头子素来是个好面子的人,见此立马拦了辆车,说道:“董律师,快上车。”
说完,他先是把老妈抱上车,然后将轮椅塞进后备箱,跟司机报了个地址,便往回赶。
其实何描早就料到没准会落得这么个结果,但想归想,一旦发生了,她还是自责不已。
眼瞅着老头子喝着闷酒,她敲响了卧室的房门。
屋内漆黑一片,借着客厅的微光能瞧见床上躺着个人。
何描将门关上,按照记忆摸索到床头桌上的小台灯,“啪”的一声打开,她侧头一瞧,老妈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何描:“醒了?”
老妈:“嗯。”
虽回的字不多,但鼻音已经泄露了一切。
何描挤到她的身旁坐下,宽慰道:“妈,别哭,明天我带你去市里的大医院瞧瞧。”
老妈:“还是算了吧,那么出名的医院都没辙,咱这头的恐怕更够呛。”
“不去试试你怎么知道就不行?”说完何描拉起她的双手,继续道:“妈,你也不想瞅着我为这件事愧疚一辈子吧!”
老妈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对此,何描可不敢马虎半分,立马先给当时管她的护士长打了个电话请假,而后又找原也要了点钱,第二天就带着老妈去了市里。
所幸正好赶上一名老专家坐诊,只大致瞧了瞧从前的片子,开了三种药便说:“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要是按我说的方法做还是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