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像个野兽一下子将她压在床上开始肆意掠夺。
因为爱他,所以宽恕,因为疼他,所以珍惜。
也许一开始何描并不像他一样在乎对方,可如今她却如同生命一样看待这个说要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
尤记得最后一次的甜蜜是在庆祝二人纸婚的那一天,原也拿着半个月的工资给她买了一块机械手表。
按他的话讲:“我最怕懒猫不准时了。”
当时沉浸在喜悦中的何描根本没有深究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那一晚她相当的主动,哪怕他不愿意,她仍是没有察觉到。
直到再次过年,原也告诉她说自己要回趟老家,一听到这个消息,何描立马吃不下饭了。
见此,原也又开始哄她;“我很快就回来,也就三四天的事。”
毕竟是血缘至亲,何描也不能多说什么,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笑着说:“那我等着你回来。”
闻言,原也总算松了口气,笑着回:“放心吧,老婆在这我往哪儿跑?”
原也许久不似这般戏弄她,她心里突然间生起一股久违的不舍。
不知是不是第六感作祟,这一次她总有一种两个人会彻底分开的感觉。
原也临走前,两人一起将房间打扫干净,何描拿出新买的床罩把它铺在床上。
站在床尾,抬头瞧着床头墙上挂着的结婚照,何描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忍住,她扑到他的怀里开始无端的抽泣。
原也最怕她流眼泪了,轻声问她:“怎么了?”
何描摇了摇头,就是不肯说。
其实爱与不爱真的能一下子感觉出来,原也见她如此,也不再多问。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抱了一会儿,后来原也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同她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何描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
何描擦干眼泪,自己安慰自己别瞎想。
那一年过得相当无趣,科里所有的人都着急回家过年团聚。
只有她,会因为自己没孩子,又由于婆家在外地被人安排在除夕夜值班。
那一晚科室里只剩下一名病患,就是那名被他老婆扔到医院不管的偏瘫患者。
想起这个可怜的男人,何描总会不自觉的心生怜悯。
这么热闹的日子,只有一个不称职的男保姆守在身边,听着外头的鞭炮声,想来他肯定心里不好过。
所以将近十一点的时候何描拿着老妈送来的饺子敲响了他们病室的房门。
男保姆一脸疑惑的瞅着何描,问她还有什么事?
何描举起一个塑料饭盒笑着对他说:“三十饺子,怕你们没有,特意给你们送来一些。”
说着她便不管不顾的进了屋。
床上躺着的男人果然没有睡。
男保姆挠了挠头,说道:“那多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