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
高时干笑着不接这话。
觉得温妃娘娘没规矩,您看见宫门关上,怎么扭头就走,而不是进去兴师问罪呢。
不过,高时不吭气儿,不代表赵景愿意放过他:
“你说,璟妃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不过是去看了大皇子,这女人就这般甩脸子给他看。
赵景视线紧盯着高时,薄唇紧抿,那架势,似一定要问出个答案来。
不知为何,高时见着这样的皇上,竟莫名的想笑。
皇上也太……太幼稚了。
这中念头,高时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说是不能说出来的。
好在高时脑子灵活,也大概知晓赵景对于温宓是个什么心思,就没顺着赵景的话说下去,反而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赵景一看就知高时心里憋着什么话,他抬脚踹过去:
“还不快说?”
那一脚不疼,高时却装模作样的哎呦了一声。
见皇上又要抬脚踹过来时,高时才嘿嘿一笑:
“奴才要说了,皇上可不许怪罪奴才。”
说之前,高时还不忘打个预防针。
赵景斜了他一眼,催促的意味明显。
高时见状,也不在继续掉胃口,他将手中拂尘换了个方向:
“依奴才看,也不怪温妃娘娘生气。”
这句话刚落,赵景一个眼风扫过来,意味不明的问:
“你到底是谁的奴才?”
他的奴才,竟向着旁人说话。
高时咧了咧嘴,没丝毫惧怕,继续道:
“皇上您想啊,您早上答应的好好儿的要陪温妃娘娘用晚膳的,可您一声不吭的就去了衍庆阁,娘娘空等了那么久,心里可不就不舒服了吗。”
“等等,朕去衍庆阁,你没让人知会璟妃一声?”
赵景原本阖着眸子细细听着,一听到空等两个字,脑海中灵光一闪,慵懒的身子瞬间坐直,看着高时的视线有些危险。
正准备往下说的高时一顿,也意识到什么,脸色顿时皱成了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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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安宫守门的宫人原本见皇上来了,吓得手都是哆嗦的想开门,可一想到自家娘娘的命令,又强自忍住了。
直到看着皇上离去,守门的宫人才敢回去复命。
温宓洗漱过后,披着带着湿气的头发半靠在软榻上,丝雨跪在她身后给她缴着头发。
只是丝雨的动作明显有几分心不在焉,以至于下手有些重,弄痛了温宓。
温宓轻嘶一声,丝雨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