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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忆细腰私服坠胎药 今老夫密寻人流医(第2页)

“老师,你给我们讲应用写作的时候说,即使给父母借钱也得打借条,这是文明社会里的文明行为。”柳留梅说,“不过老师,我有一个要求,您能否带她去医院?给她找一个好点的医生,我看她可病的不轻。她去过医院,有位年轻医生问都没问就开了点药,病情一点没减轻。”

艾椿教授第二天就带细腰去了医院,看过住院的老伴后,同老伴一起去妇产科找了老伴认识的妇产科副主任,立即让一位戴大口罩的中年女医生给细腰做了清宫术,又开了点药。艾教授始终没有看到女医生的真容,只觉得她眼睛大,带一点艺术的忧郁。细腰回来后,艾教授又同一位关系甚好的退休女教师商量,让细腰暂住其家养病半月,退休教师老伴已不在人世,仅有的一位女儿出国,是空巢老人,欣然同意,像伺候女儿坐月子一样照顾细腰。很快细腰的病迅速好转,又回到了过去的活泼倩丽。

艾教授对细腰的关心,在柳留梅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闲话少说。艾教授因为细腰的曾经的药流事故,就不敢让柳留梅服虎狼之药。从大鼻子那里回来的第二天,艾教授便去找大鼻子的师妹。

往日高校门口停放了四五辆小车,今天只停了一辆,司机很年轻,他有点犹豫,一般来说,艾椿不坐青年人开的车,没有选择他就只好坐上了年轻人的车。艾椿教授上车时,特别的跟司机强调“开慢些!”。这一阵受柳留梅怀孕的干扰,睡眠质量差,上车时便歪在靠背上打盹

正当迷糊时,艾教授的屁股突然震离座位,头部受到不轻不重的碰撞。惊醒后,方知出了事故,见车头顶在路边一棵一抱粗的梧桐树杆上,司机趴在方向盘上。

一会交警走了过来,示意艾教授打开车门。交警推推司机没有动静。好一会司机方醒,他不是撞昏的,而是多年没发的晕眩症犯了,车头一歪,他立即刹车,车头还是撞了树。司机说:“幸亏老先生上车就关照放慢,要不就撞很了。”交警问艾教授伤了没有?艾教授方感到右耳火辣辣的,前额微疼。交警看到耳轮上擦掉一块小皮,额上有个淤块。

艾教授对交警说:“我没要紧,你看司机怎么样?”

“老先生,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交警问。

“不用不用的!”交警把艾椿的名字、电话和工作单位作了记录,对艾椿说“老先生,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不用的!我回校医院包扎一下就行了。”然后丢下十元车费,挥手同交警道别。闯祸司机用奇怪和敬意的目光凝视着离开的老乘客。

艾教授终于找到近郊那所医院,见到了大鼻子的师妹,妇产科主任衣裳大夫。这是一所处于城乡接合部的小医院,妇产科是这医院的标志性科室,农村流产的女人基本上都爱到这里,这里服务质量好,收费比城里大医院便宜的多。当然能报销医药费的、经济宽裕的女人还是一定要去大医院人流,那里安全系数大得多。流产是小手术,可弄不好大出血,大医院处理事故的能力大得多。但是,大医院里也有让人害怕的地方,那里实习生多,碰上也就碰上了。

衣主任正在办公室,看过介绍条子后,抬头见艾教授笑了,她是看到了他额上一块青紫的瘀斑已经鼓起来,便拿出一根棉签,蘸上药水,给他抹着:“教授,你这是刚碰伤的,怎么回事?还有呢,这右耳轮也有点小伤。”

“你们这儿路不平,求见您心切,跌的。”艾教授苦笑着说。

“大鼻子已经打来了电话,他也真是,他们医院不能人流?非累得你往这儿跌上一跤?”“孕妇来了吗?”衣主任问。

“没有,我先来探路。”

“明天来吧,上午。”

“明天是周末,你们还上班?”

“我们这小医院哪有什么周末啊,要多挣钱才能发上工资。周末孕妇休息,不方便些吗?”衣主任边说边拿出一小袋棉签,又灌了一小瓶药水,交给艾教:“这伤处别弄破感染了,每天擦两次。等会我有个手术,明天等你们。”

真是位细心体贴的女人,这是衣大夫留给艾教授的第一印象。

第二天上午按约定去了,衣主任将柳留梅带进去,一会出来后说,现在人流还早了点。

这时来了位中学生模样的女孩,乌黑的齐耳短发上别了个蓝色的塑制蝴蝶,她将病历和挂号条放到桌上。衣大夫便将女孩带到另一间房内,约摸十多分钟,才一起出来,并送女孩出了门,轻轻拍了下女孩的肩膀。

“技校的学生,去年在我这里人流过一次,现在又怀上了。她同男友都还没有工作。”衣大夫叹息一声,“可能还要人流,作孽。”

作孽二字,如锤子敲击艾教授,作孽的并非女孩。

“一次手术人流,就会在软软的茸茸然的子宫壁上留下一块伤疤,如寸草不生的石壁一样,生命再无法在上面依附,人流愈多,子宫里的绿洲愈少,生态环境渐趋恶劣,即使以后生命之苗有幸偏安一角,宫内环境就差了。多次人流对身体的伤害是毋庸讳言的。人流其实是不文明的不道德的医疗行为,可是目前也只能这样啊?在我们社会,有太多的无法避免的不文明行为。”衣裳大夫满眼忧伤。

一位护士插话说:“听说俄罗斯的女孩,婚前人流概率较大,做过三四次人流的比比皆是。”

“我们现在也不逊色,那些男人一个个太自私。”

艾教授有点坐不住了,衣大夫的平静的议论像棍子敲打着他。柳留梅这次怀孕他是有责任的,他太自私了,因为那超薄的一层乳胶多少会影响感觉。男人的享受是把利剑,女性总受到伤害。大概上帝不是女性,他偏心向着尘俗中的男人,否则,为何在女人受到流产痛苦时,始作俑者的男人毫发未损呢?男人此时或许在吸烟、喝茶、吃巧克力,有的甚至在另一张女人的床上激情演绎。而像艾椿似的在一边做自责状的男人,就算是不错的男人哪。假如上帝当初造人时子宫安在男人的腹腔里,或者暗设机制,在男人的根上安个疼痛感应神经,女人流产时使他同样感到钻心的疼痛,女人的痛苦也许肯定少得多。

衣大夫又同柳留梅拉了几句闲话,并说了人流什么时候做最好,要柳留梅半个月再来,商定了具体日期。

原来人流还有时间讲究,真是处处有学问啊。艾教授想。

决定了人流时间,一直紧张的艾教授反倒放松许多,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且左肩膀有些疼痛,悟出可能是昨天在出租车内撞的结果。正想着,交警办公室来了电话,询问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艾先生,我们是随访的,你的无私行为使司机和我们都受感动,这是很难得的,如有不适,一定告诉我们。”

“大伤肯定没有,只是肩膀有些小疼,过几天会好吧,额上的瘀斑没破。请对司机讲,驾驶时思想一定集中,有病不能开车。安全第一。”

放下电话,艾教授心里暖和,这社会人们互相关心不能少,而现在雷锋时代已经远去,但中国人还怀念雷锋。

半个月很快过去。要去人流的头天晚上,两个显得有些可怜的人私语到夜半。“睡吧,明天没精神怎行?我等一会睡,那篇传统文化批判稿再润色一遍,刊物等着要。”

“别劳神了,这批那批的,眼见得要痛批我们的孩子,你摸摸我们的儿子或女儿吧!”艾椿轻轻的用他的干瘦的手掌来回安抚着柳留梅的光洁的有点鼓胀的小腹,行至乳胸时,本来就很丰满的*现在更饱满,乳0头突起,像储满了浆汁的紫葡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乳汁总是在婴儿落地前就酿满了乳库。他把手掌上移到柳留梅的眼角,他的手掌上满是一个未来母亲的滚热的泪水。

艾教授有些凄然,他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给我们的宝宝起个名吧,不能让其轰轰烈烈的来,悄无声息的去。”

他沉思片刻,用左手的食指在孕妇的腹部一笔笔的画者。

悟性极佳的她感叹一声:“瑰?这名倒还贴切。瑰者,鬼中之王也,即使我们的儿子另一世界,也定是个佼佼者,正如李清照说,死亦为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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