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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苦紫蛾携女求补天 郁大夫劝友迎光明(第3页)

正所谓:揽尽春色万千里,低徊不及此女前。

“你告诉院长,我家来了贵客,今晚恕不奉陪了。晚上的饭你帮我订好,你也来要去的,这位就是我常说起的艾教授。这位是尹秘书”郁大夫作了介绍。

“久闻大名!”尹秘书大大方方的伸出右手,握住了艾教授似有迟疑不决伸出的手。其手比一般的女性手要湿润。

“艾教授,我先告辞了!”尹秘书退步到书房门外,转身经客厅时,朝紫蛾母女笑了笑。紫蛾女儿轻声的说:“妈,她真美!真像观音,我真希望她有千双脚。”

“又说傻话了,观音有千只手,没说她有千只脚。”

“她有了千双脚,我好给她擦鞋啊!妈,艾伯伯也说你的脚挺好看呢!”

“真的?不过尹秘书的脚才真是美脚。”紫蛾说。女人眼中的女人美,才是货真价实的女性美。男人眼中的女人美,受了荷尔蒙的干扰,对美的鉴赏就会走样。

郁文拿起手机:“尹敏啊,请你再回来,把我这里两位女客带走,带她们上街看看。”

一会一秘书回来把紫蛾母女带走了。

“尹秘书是我们医院才招聘不久的文秘,也是我的助手,五年前她得了一种怪病,在我负责的病区一住就是三年,病危通知书下过三次,现在基本稳定,发作时必须及时抢救。因为生病,大学只读了两年,可她极聪明,虽理科学生可文笔却很好,医院招聘一名文秘,报名的有四百多,她的笔试成绩第二名,口试成绩拔头筹。参加考试的大部分是本科生,也有不少是研究生。招聘组犯愁了,尹的病是个定时炸弹,如果犯起来不得了,不仅工作胜任不了,医药费也是不小的数字。我们的老院长拍板了:录用小尹。那天院长在招聘组的讲话很激动,他说:‘小尹是个人才,不用很可惜,用是对她的培养。至于身体,她的病已趋稳定,近两年没有犯了,她有了一份自己满意的工作,心情好了,肯定有利于身体。即使病又犯了,还得进医院,我们能拒绝她?上次她的医药费主要靠社会捐助,我们医院免了一部分。一方面因她使我们医院的收入减少,但另方面,医治她的病,也为我们医疗积累了宝贵的数据和经验。我们对疑难杂症,总是在不断的一个个地克服,我相信小尹的那种病,也有彻底治愈的一天。所以无论从培养人才和医治她的病两方面考虑,我建议录用小尹。’他的讲话感动了大家。”

“你们院长很具有人文精神啊!”艾椿很为感慨,他想起了另一位使紫蛾女儿受辱的那个医院院长,同样是一张人皮的院长,一个包的是人心,一个则是狼心。人同人真的很不一样,区别就在一个“心’上。”

“一个社会,如果医院、医生都没有了爱心善心,那这个社会离动荡就不远了。”郁大夫说,“我同阿妹通电话时说,要她不只关心我一个人,要关心社会的弱势群体,做生意盈利多了,不妨拿点钱做些善事,乐于善事的人,精神才是真正的健康。不要当守财奴。”

艾椿教授见桌上有个竖着的小镜框,夹着阿妹以及尹秘书的生活照,后者确是很迷人。艾椿提出能否送一张给他,艾椿借口说他有收藏美人照片的爱好,其实是觉得尹秘书似曾相识。郁文当时就从桌上的相册中取出一张尹敏的照片。

“这倒是挺高尚的爱好。”郁文说,“你们文人中有个很另类的文人,中日混血儿,他有两句联语我挺喜欢:乾坤容我静,名利任人忙。他有个习惯同你差不多,他的书法很好,凡是女人请他写,不收钱,只要求他书法的女人赠他一张玉照。”

“你说的是苏曼殊吧?”艾教授望着窗外飘起的雨丝,低吟着“芙蓉腰带春凤影,茉莉心香细雨天。”

“你是刚才看到尹的身影后杜撰的吧?”郁大夫拿起笔,“我得记下来,很美的两句诗。”

“我哪有如此的才华,是苏曼殊的。不过在这样的春天里,这样的雨天,尹秘书的一静一动倒是给苏诗作了很好的注疏。老兄,有如此可圈可点的女性在左右,这是造化对你坎坷人生的补赏啊!”

“不瞒你说,甚至阿妹都误解过我。有人说纯真的男女朋友是没有的,可我相信不带一点‘性’味的男女至交是存在的,对于小尹,我从几年前认识她到现在,他在我的眼里是病人、忘年朋友,现在又多多少少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记得我上大学的第一学期,有位外科权威给我们上医学伦理课时,直言不讳的告诫我们,医生既不能接受病人的红包,也不能接受你的病人的爱情,这句话留给我极深的印象。这是医德以及医生的尊严所要求的。在病区,有病的女孩,比一般的女孩容易伤感,感情更细腻,对医生有极强的依恋感,这种依恋感很容易转化爱情的。我年轻的时候医治过不少漂亮的女病人,收到过她们的求爱信,我的头脑始终是冷静的,二十年的右派生涯使我对感情看得更淡,现在老了哪能去干和你的病人相爱的胡涂事呢?医生同女病人的关系不同于你们大学的教师同女学生的关系啊!”与郁大夫用带点揶揄的笑望着艾椿。

“最近我们学校下文规定,教师不得同学生发生恋情。”

“马克思也没有说师生不能恋爱啊!这规定不合常理,你们党委书记一定是道学家。”

“如果规定,老年男教师不得同在校女学生恋爱,怕还有人拥护。我同女弟子的恋情,虽还没有公开,但触我脊梁的比比皆是啊!”艾教授沉重地说。

“我不这么看,你们的关节不在于所谓的非法同居,而在于始终掩掩盖盖,爱情可是普天之下最阳光的事业啊!我常对年轻人讲,爱情是一种事业,这是在强调爱情的神圣和专一性,一定要终生为之认真经营。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用地下的方式去处理感情。不是我批评你啊,在感情问题上一定要光明磊落。”

“我自进入老少感情后,真切地感到这种感情没有尊严,被人低看,被人贬损,一方的老男人被看作不洁之怪物。”艾椿说。

“也许正因为这样,你们自己就不能低看自己,躲闪在阳光后面就是严重的缺乏自信。”

电话铃骤响,尹秘书来电话说定好了在酒店的单间:“我不去家里接你们了,你带上伞,盥洗室上面的橱窗里有两把伞,你换上那双新一点的皮鞋,你脚上的皮鞋不把滑。我在《千家诗酒店》门口等你们。”是小尹的柔美的声音。

“你有如此心细的女性在你左右,这是造化对你坎坷人生的补赏。”

“当初要不要接受尹敏我有过犹豫,她被两家三甲医院拒收,来时奄奄一息,现在医患矛盾又突出,收还是不收呢?这时我想到女儿病危时,被一家医院拒收,那时他正在上小学五年级,老伴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在她怀里。这件事对我刺激很大。我决心收下尹敏,医院院长是老中医,他也很支持。中西结合控制了尹敏的病情,那时阿妹还没有下海,护理尹敏像护理自己的妹妹。尹敏身世很不幸,父亲因抑郁症病故,母亲身体也不好,好像还没来过医院。倒是她大学里的同学特别的为她操心。”

“救人如救己。”艾教授抚掌称善。

正要起身,座机的铃声又响起,郁文一看显示号:“又是你嫂子来的,不会有事么事吧?”艾教授听得话筒里的清脆声音:“我在香港买了一种药,可能对小尹得病有好处。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请个家政,不能靠小尹照顾你。”

“我再考虑。”郁文放下了电话。

艾教授翻开桌上的一本影集,其中有不少少年孩子。郁文凑过脸说:“这些孩子都曾是我的病人,送到我门医院病都很重,治愈出院前,家长都要买礼品和红包送我,我说,别折腾我,送我一张照片吧。有时百无聊赖时,看看这些可爱的孩子心情会好得多。”

“留下出院病人的照片,比留下红包好,这里价值观不一样。”艾椿书生气的说。书生么,张嘴闭嘴是什么价值观人生观等,这年头谁还听这些啊。

“我也没想什么‘观’。当官的老板的,尤其是炒地皮房产和政声不佳的官僚,他们的红包我不退回,否则他们或许以为我嫌少和为了搞关系。再说不收白不收。可是像你们这样的穷教书匠,特别是农村来的农民,我是一概拒绝他们的红包。我看不起那些只要有红包就收下的医生。”

“这红包现在的价位?”艾椿还是十多年前在石头城给医生送过红包,给为老伴手术的主刀医生麻醉师分别送的。

“你一个月的工资送出不为多。”

“这修补处子膜的手术红包是多少?”艾椿说了这次来省城的主要目的。

雨小了些,两位老友合撑一把雨伞向不远的《千家诗酒店》走去。

拙作去年迫停在76回,因心脏病昏厥。恍惚间押至地狱,遇兰陵笑笑生,押卒说他因写《金瓶梅》,污染风俗,坐地狱到底。忽接阎王旨:“查《今生不应有恨》的庸夫,阳寿未尽,但写老少恋同性恋等,寄予同情,一些地方文字不洁净,有伤风化,着打五十大板。放回!如续写时不认真改正,同兰陵笑笑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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