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往来定国公府的人早已习惯,从最初的柔声劝慰变成了如今的置若罔闻。
离正厅尚有一段距离,夏彻眼尖地瞧见秦氏,直接从陈蒲胳肢窝里钻了出去。
后知后觉的陈蒲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臂,转头看向母亲所在的方向。
自从陈萝和夏彻成婚,他娘每个生辰都在断这夫妻俩的是非。
而他此次又没看住人,少不得又要被他爹说一通。
“岳母,你救救小婿,陈萝又将小婿踢下马车,满神都的人都在嘲笑小婿无用啊。”
“你莫急,我给你做主。”
秦氏安抚着坐在地上的夏彻,温柔的眸中是真实的怜惜。
不论这满洛安的勋贵如何看夏彻,秦氏却永远记得夏彻曾经芝兰玉树的模样。
是这洛安荼毒了夏彻。
等到夏彻哭声停下,秦氏将夏彻扶起,转头看向陈蒲,眉目依然温柔。
“阿蒲,等阿萝到了,直接带到后院来见我。”
“好的,娘。”陈蒲弓着身子将秦氏送到后院,又亲自去到正门等着陈萝的到来。
陈萝刚一下马车,陈蒲就凑上去握住陈萝的手腕:“妹妹,你总算归来了,爹和娘可想你了。”
“阿兄,这等假话你信吗?”
自从陈萝嫁进逍遥王府,这府邸连个丫鬟身上都没了补丁,日子看上去过得很是不错。
也无怪乎他们都喜欢夏彻。
这么个冤大头,搁谁谁不喜欢?
一进后院,陈萝瞧着她娘微敛的眉梢,便认命地在院中跪了下来。
反正这些年只要回定国公府,便都是如此,她娘就差把女训塞进她脑子里了。
“岳母,小婿想您想得紧,今夜便不回逍遥王府。”
夏彻被陈萝欺负出了经验,今夜若回去,必然家都来不及回,便会被陈萝收拾一顿。
陈国公一听说夏彻又缠上他夫人,便火急火燎进了后院,带着刀子的目光不敢看向秦氏,全部落在陈蒲身上。
陈蒲抬首与陈国公对视,眼中带着讨好的笑,希望他爹今夜莫要再迁怒旁人。
下跪这事情陈萝做了,就相当于陈蒲做了。
秦氏瞥向跪在院中的陈萝,那挥起的拳头尚且没来得及收敛,在与她对视的一瞬,又乖张地行了个拱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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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和阿萝便宿在绣楼,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秦氏觉得陈萝的确欠收拾,便直接出言留人:“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