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墨,我只想做对你有价值的事情。”
谢南星的神色是少见的严肃:“若这个事情于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那我没必要去做。”
谢南星曾经穷其一生只追求安安稳稳活着,说他得过且过也好,说他不思进取也行,他早已不在乎。
可如今的谢南星已经死了两次,活着固然重要,但看着沈烬墨赢,却更重要。
“谢南星,早点养好身体。”
谢南星拧眉询问:“我们刚刚聊的是这个话题吗?”
转移目光,沈烬墨透过窗外看着悠远的天际:“你身体好了,对我才是最有价值的事情。”
字字平淡,字字滚烫。
在这个微风徐徐的午后,谢南星莫名觉得沈烬墨这人好看得过份,话好听得过份,对他好得也过份。
谢南星的心底,似乎有一颗种子在破土而出。
因着沈烬墨。
。
韩侯今日与友人相会未曾去军营,也不在府邸,旬澜掐准时机出现在忠勤侯府去军营的必经之路。
他在等着韩淑的出现。
鉴于如今之局势,旬澜心中知晓,这一桩婚事想要直接让夏弘赐婚必然行不通。
唯一能行的路便是夏陵和韩淑痴心互许,韩侯进宫请婚,皇后再从中推波助澜,方有一线成算。
这些日子拜访韩侯的太子内臣来了一波又一波,韩侯虽未曾怠慢,却也没有给过一句准话。
旬澜并不觉得以夏陵如今且嫡且长的身份需要这么早集结势力,在这般处境之下,夏陵动了便会立即处于弱势。
可旬澜感觉到了夏陵抑制不住的躁动,甚至传递出了想冒险的念头,旬澜不得不亲自来这一遭。
若此路不通,旬澜还得另谋他法,必然不能让夏陵走了旁门左道。
马蹄踩过洛安的青砖地板,旬澜抬头看向朝前行进之人,估摸着距离合宜,直接张开双臂堵在道路正中间。
韩淑紧拉缰绳,通体雪白的千里马堪堪停在旬澜面前。
抬首与韩淑对视一眼,旬澜匆匆低了头。
坐在高马之上的女子通身开阔张扬,旬澜从未在这神都贵女身上见过。
“郡主,在下旬澜,可否借一步说话?
“旬大人。”韩淑坐在马上握着马鞭朝着旬澜拱手,嗓音较之寻常女子大了不少,透着股子坚毅之感。
“人都只能活一次,日后莫要这般冒险。”
没有攀谈的念头,一手指向身侧,见旬澜没有让路的动作,韩淑驾着马往后退了几步,再次朝旬澜所在方向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