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太子,贺喜太子。”黎源跪在夏陵面前,眼中尽是苦尽甘来的畅然:“皇上心里终究是在乎您这个嫡长子。”
“平身。”嗓音透出轻快,夏陵的心情愉悦到人尽皆知:“黎卿缘何来得这般早?”
黎源并未因自身困顿而生出自卑,言辞之间皆是坦荡:“这天气尚且不凉,臣这几个月都是裹着被子睡在这附近,时时等着太子殿下的召见。”
“黎卿这些日子受苦。”
在这满东宫的内臣之中,黎源是唯一没有身家背景之人。
于夏陵而言,这般人最大的好处便是永远不会背叛,因着这种人除了夏陵,再无别的选择。
嗓音哽咽,黎源重新跪地朝着夏陵叩首:“太子殿下待厚待臣下,而臣却让太子殿下被禁数月,请太子惩处。”
亲自起身扶起黎源,夏陵并未生出惩处责罚之意。
“提前解禁说明黎卿所言并无错处,父皇正值年富力强之时,孤要稳坐这太子之位,面面俱到反而会伤了孤与父皇的父子亲情。”
“些许低劣的手段,适当藏拙,反而能让父皇对孤放下戒备。”
“臣叩谢太子对臣下之包容。”涕泗交下,透着黎源作为谋臣寻得良主之感激:“某还有一计,请太子斟酌。”
低头与黎源对视,夏陵微微点头之后,黎源便凑到夏陵身侧低声交待。
“皇上虽有九子,但对墨世子极为看重……”
听完黎源所言,夏陵沉思一瞬,继而畅怀大笑:“黎卿还真是及时雨,孤刚要去谢恩,你就送来这等好消息。”
旬澜一入东宫,见到的就是夏陵与黎源相谈甚欢的模样。
并未好奇两人商议之事,旬澜躬身行礼之后走到夏陵身侧低声劝慰:“太子殿下,今日见了皇上不宜再提忠勤侯府之事。”
圣心难测,过去的三月夏弘大刀阔斧斩断东宫的触角,忽如其来的解禁在旬澜看来,并不见得是好事。
甚至于那些被复职的臣子,旬澜都觉得不可轻易再用。
夏陵阔步朝着金殿的方向走去,脚下的步子没有因为旬澜的言语而顿足:“旬卿放心,孤心中有数。”
夏陵自然知晓旬澜有大才,可旬澜心中对百姓的坚守越过了对夏陵命令的绝对服从。
快步跟上夏陵的步子,旬澜继续叮嘱道:“太子殿下今日见了皇上,除了谢恩之外,尽量莫提旁的事情。”
“如今时态不明,凡事当谨慎为上。”
“旬澜,孤是太子,你旬氏一族再有美名,孤也是你的主子,你这是想做孤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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