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夏陵竟然了却了多年夙愿。
黎源这谋臣虽无缘面见夏弘,却能将夏弘的心思猜得这般准,夏陵对黎源愈发满意。
。
携着圣旨的御前侍卫抬着软榻出现在宗祠,略微解释几句就将沈烬墨扶上了软榻。
躺在宽敞华丽的马车上,沈烬墨闭着眼睛修养神思。
马车之外传来哭叫,似是爹娘在收拾不听话的孩子,马车急速前行,不一会沈烬墨就听不太清具体的内容。
可沈烬墨却知晓那孩子哭着道了歉,爹娘也选择了原谅自己的孩子。
宫门一至,马车车门被敲响,沈烬墨自行从马车上走下。
迈开的步子比之以往少了几分轻巧稳健,多了几分臃肿。
没日没夜跪了这么长的时间,沈烬墨的膝盖早就青肿到充血。
这般密密麻麻积聚起的臃肿感,比被打一顿板子令人难受多了。
一入了金殿沈烬墨便忍着臃肿跪了一圈,在林公公的搀扶之下起身,沈烬墨静立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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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局势与阵仗和沈烬墨想象的略有出入,但他对这些也无甚在乎。
他既然被抬进了皇宫,那这结局便只有一个,任何小插曲都不会影响最终的结局达成。
略微等了一会子,见夏欣和沈骏还没到,夏陵便主动打开了话匣子:“小墨,今日怎么憔悴成这般模样?”
“多谢太子关心,臣无事。”
拱手避开夏陵的搀扶,沈烬墨不想跟夏陵过于亲密。
一方面夏弘必然不喜沈烬墨与夏陵这般亲近,另一方面这人对谢南星不见得有多少好心思。
夏陵可以没脑子,沈烬墨却不得不防范于未然。
沈烬墨这腿脚臃肿,嘴唇干枯的狼狈模样,倒是超出了夏弘的想象。
想着夏欣的性子,夏弘又觉得这般狼狈又是在情理之中。
“忘衡,朕听太子说你已经跪了数日宗祠,到底怎么回事?”
夏弘当着众人这一叫,便是认了这表字,日后这小墨二字可不是谁都能叫的。
垂首低头,沈烬墨的嗓音尽显冷淡:“臣做错了事,惹了母亲伤心。”
子不言母之过,家丑不可外扬,沈烬墨若在这等场合去埋怨夏欣,岂不是平白落人口舌?
话音刚落,夏欣与沈骏携手出现在金殿,朝着龙椅之上的人见礼,平静的目光从始至终未曾落在沈烬墨身上。
人已齐,夏弘看向夏陵:“太子说说你都听南星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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