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带着宫女太监退了出去,殿门关闭。
穷天下之力,耗时三月有余,只要沈烬墨不是个傻的,就知道夏弘依然不放心他。
皇权之下无人信所谓的真心,他们只信任握在手里的权柄,以及实际做出的事情。
春日的风透过窗柩将烛火吹得摇曳,沈烬墨眸子紧紧闭上,他知他需在今夜有所抉择。
烛火一盏一盏被春风吹灭,夏弘亲自握着蜡烛,将熄灭的烛火一盏一盏续上。
这殿内的烛火,这天下的百姓,是明是灭,都只在夏弘一念之间。
而所谓的嫡系一脉夏弘没有斩杀殆尽,有个人私情,有后世史书,更有天下民心。
独独没有他杀不了。
殿内的烛火换了一轮,闭上的眸子平静睁开:“臣沈烬墨愿为皇上马前卒,唯皇上之命是从。”
窗户关上,窗外的春风吹不入这金殿,夏弘将手里握着的蜡烛吹灭,龙靴印入沈烬墨眼帘。
“傻孩子,你的忠心朕自然知道。”夏弘的言语煞是平和,透着稳居上位的胜券在握:“你也别多心,舒太医研制药丸需要时间,朕迟早会让他替你将余毒肃清。”
“臣不敢。”
钻心之痛在前,三月被困在后,如今生死更是被握在夏弘的手里,沈烬墨没有选择。
一贯挺直的脊梁瞧着并无变化,夏弘却觉得软了几分。
不是夏弘心软,是夏弘觉得沈烬墨的骨头软了几分。
“小墨和南星闹矛盾了?”
日日都来的人,忽然不来了,那自然是有缘由的。
“是臣的错,臣惹他生气了。”
“小墨对谢南星有意?”绕着沈烬墨踱步,夏弘在直接摆筹码:“可否需要朕将他许与你做男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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