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文死了?那小皇帝有这么大的魄力?”一个身着盔甲的将军询问着面前的将士。
“千真万确,告示都已经发出来了,不会有假!”将士回答道。
“这下有意思了,那就等着看看,这到底是个明君还是个昏君,哈哈哈哈。”
北边的一处军营内,爽朗的笑声传出了营帐。营帐外,一群身形魁梧的士兵穿着军甲,听到账内的笑声,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什么?李太师死了?赶快,赶快,把信件都给烧了,还什么信件啊!所有的信件!全烧了!”
东边的一座宫殿内,许多的侍卫下人进进出出,不一会儿,一缕黑烟盘旋着向着天际升去。
“好!那李常文威望极高,被小皇帝所杀,不能说是自毁长城,也是昏棋一步,去!对那些山野愚民宣扬一下,对李常文歌功颂德,那李常文平日里爱惜羽毛,今日为我所用了,哈哈哈哈。”
南边的一片猎场里,一名英武的中年人端坐在马上,吩咐完指示后,弯弓搭箭,一箭如流星划过,正中一鹿。
随着李常文的死,这件事在各地不断演变,有人欢喜有人愁…
京城之中,易小刀这天清早便穿上裁缝店买来的新衣服,来到何月儿和香莲儿的房前敲门:“两只小懒猪,起床啦~今天可是回皖城的日子!”
“吱轧”一声,房门打开了,香莲儿打着哈欠说道:“真没礼貌,人家怎么说也是女孩子,怎么能叫人家是猪呢!”
易小刀进了房间,二女也是刚刚起来,正在收拾东西,易小刀大喇喇地坐在桌前,给自己倒着水:“女孩懒,猪也懒,由此可知,女孩子等于猪!”
“照你这么说,月儿姐姐也是猪咯?”香莲儿促狭地笑道。
“那当然”易小刀话说到一半,看到何月儿瞥了他一眼,连忙改口“当然不是啦!你看看人家月儿姑娘在干嘛!人家在叠衣服哎!你再看看你干嘛!牙还没刷就啃苹果,你呀你呀,真是没法说你,你以后找到婆家都是万幸啦!”
易小刀过完了嘴瘾,急也似地跑出了房间,生怕挨香莲儿一顿打,虽然香莲儿很久都没有踢他了。
何月儿和香莲儿收拾好东西出门,易小刀早就在楼下和掌柜的打成一片了。
“哟,客官这就要走啊?这京城还没怎么玩呢吧!那金山还没去呢吧…哦,去过了啊?那霞山呢?那可好玩着呢!啊,前两天也去过了啊…”掌柜的颇有些恋恋不舍。
“掌柜的,那金山可太好玩了,站在山上整个京城尽收眼底啊,还有那霞山,枫树连绵不绝啊!秋天!秋天来一定好看!掌柜的记得秋天的时候帮我多留点房间,我到时候要带我皖城的亲戚朋友们一起来看看!”易小刀吹着牛皮。
“走吧,小刀,我们收拾好了。”香莲儿听不下去了,你一个小叫花子哪来的亲戚朋友啊,但是这种话香莲儿是不会说的。从小香莲儿就明白,男人在外,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易小刀看到何月儿和香莲儿下了楼,随即和掌柜的打了声招呼“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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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们走了啊,记得秋天帮我多留些客房哈~”
出了客栈,香莲儿回头看了一眼,对易小刀说教道:“你这种行为就不对哦,给别人空留希望,到时候别人又落空了,掌柜的等你不来,该多难受啊。”
易小刀满不在乎:“我才不管呢,我说是那么说了,他偏要信我能怎么办啊?”
“负心汉!”香莲儿恨恨地说道。
易小刀听完一愣,连忙说道:“喂喂喂,话不能乱说啊!这是对旁人,我易小刀是百无禁忌,但是真正对于重要的人,我可是一句虚言都没有,你们想想,我有骗过你们吗?”
香莲儿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
何月儿见香莲儿没有说话,也没说什么,看着易小刀走在前面的背影,心里悠悠地有些甜,又有些酸。
三人雇了辆马车,出了京城,易小刀望着远去的京城,微微有些愣神,说道:“我想先去芜城看看…”
“去芜城干什么?”香莲儿有些不解。
何月儿明白易小刀的心思,一把按住香莲儿的手:“他想去看看那个破庙,顺便拜祭一下徐老。”
易小刀看着何月儿,忽地笑了起来,何月儿见易小刀盯着自己笑,转过头去,不去看他,但是慢慢也忍不住了笑意,跟着笑了起来。香莲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禁有些气恼:“你们两个笑什么?别自己偷着乐啊,告诉我啊!”
……
“徐老,您老人家大仇得报,孔豹等人已经授首,陛下也安顿好了您的家人,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易小刀在西门外,念念有词,也不知徐老故于何处,只得四面八方都叩拜一遍,以慰徐老之灵。
“对了,还有那个船家,当初我们身无分文,那个船家好心渡我们过河,结果自己却…”何月儿在一旁提醒道。
易小刀闻言,点了点头:“可惜当初只顾赶路,也不知那船家家住何方,不然倒是可以送点银两给他家中的妻儿老小,毕竟人家也是救了我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