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军搭云梯,撞城门,万军掩杀,高耸的杭城亦有风雨飘摇之势。
“放箭,放箭!”朱策站在城墙上,持剑指挥,情急处,掷剑杀敌。
双方你来我往,即便杭城外的护城河也挡不住南淮军的猛烈攻势,城门几次险些被撞开。李定星站在战车上,箭无虚发,每一支箭矢划过,杭城的城墙上都有一名士兵应声而倒。
“我来!”李耀阳兴起,纵马飞驰,手中一杆大枪从南淮士兵手中勾过一架长梯,一人一马一枪携一梯,向着城墙呼啸而去。
易小刀见到这一幕,顿时心惊不已:“大公子竟有这般神力?”
李耀阳自然不会知道易小刀对他的悄声夸赞,他心中只有老南淮王的那一句“第一战,打得漂亮点”。
骏马飞驰,眨眼之间李耀阳已到了护城河边,手中大枪一挥,长梯便被甩过了护城河,稳稳地靠在了城墙边上。李耀阳咧嘴一笑,扔掉大枪,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跟着跃过了护城河,踩踏着几名南淮军,跃到了梯子上,便向城墙上攀去。
“拦住他!”朱策一早便发现了纵马飞驰的李耀阳,看着距离还远,没想到不过片刻没有关注,就已经攀上了城墙了。
李耀阳紧爬几步,用力一蹬,梯子都被蹬得整个裂开,下面的南淮士兵惊呼着跌下了城墙。而李耀阳已经踏上了城墙,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一路砍杀向朱策而去。
眼看周围几名士兵皆被砍翻,一帮族老已吓得东躲西藏,四处奔逃,朱策也是被逼得倒退了两步。危急时刻,刺斜里闪出一人,一脚踹在李耀阳身上,李耀阳被踹得连退好几步,才勉强止住了身形。
“真是个虎儿。”来人是个四十左右的女子,体态较好,颇有风姿,一袭白衣映衬,,完全看不出四十多岁的样子,正是凌月阁阁主刘之云。城墙上大队的白衣女子登上城墙,人数众多,约有近百人,却独独不见高翠。
“刘阁主,朝廷之事,还请不要蹚浑水。”李耀阳见到刘之云亲自前来,压住心头的杀意,持剑拱手说道。
刘之云双手负于身后,说道:“若真是朝廷之事,凌月阁自然不会过问。只怕…这是南淮王一时兴起,凡事,还是说清楚点好。”
“得罪了。”李耀阳本就不擅说辞,刚刚拱手已尽了礼节了,既然说不通,那就只有打了。李耀阳说着,将手中长剑猛地向朱策掷去,脚下勾起身旁倒地士兵的两杆长枪,持枪而上,朝着刘之云就刺了过去。
刘之云挥袖将射向朱策的长剑击飞了出去,一脚将身旁弟子的鞘中细剑踢出,紧跟其后,拿住剑柄就和李耀阳在城墙上战了起来。
长枪如龙,所过之处砖石崩飞,更何况李耀阳还拿着两杆,一时间城墙上火星四溅,金铁之声不绝于耳,凌月阁其余弟子护着南淮世家的族老们连连后退,让出了战场。刘之云虽是女流之辈,也不甘示弱,一柄细剑如蛇,伺机而动,专攻李耀阳薄弱处,以至于李耀阳双枪并举,却不得前进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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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之云闪过李耀阳的一枪,扭头说道:“凌月阁弟子听令,结阵,退敌!”说完,手中细剑架住长枪的枪头,一较力,一杆长枪的枪头便被轻易地卸了下来,趁着李耀阳微微愣神,反手一剑,将另一杆长枪的枪头劈了下来。
“大公子,不如暂且退去,有请南淮王讲清楚,为何无故攻袭杭城,也给杭城的百姓一个交代。”刘之云收剑身后,向李耀阳劝到。
李耀阳见自己的两杆长枪被卸了枪头,士兵拿的长枪,本就做工不佳,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李耀阳却是不怒反喜,仰天大笑道:“痛快!痛快!刘阁主武艺高强,再来!”说完又抄起两杆长枪冲了过来。
刘之云无奈,只得再度和李耀阳战了起来。身后数百名凌月阁女弟子踏上城墙,一跃而下,人皆白衣白裤,手持长剑,远远看去,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只是这些下凡的仙女,第一件事就是将城门处,城墙下的南淮军斩尽杀绝,事发突然,又皆凌月阁弟子皆习武艺,不过片刻,就有数百名南淮军倒在了凌月阁的剑下。
其余的南淮军见来者不善,列起阵型,立盾架枪,不敢小视这些女子。
“结阵!”众弟子中一个师姐模样,口中轻叱,凌月阁弟子七人一队,迅速结成一个个小圆阵,五人对外,人人对敌,两人在内,伺机而动。每五个小阵又聚成一个新的大阵,颇有气势,也极具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