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竟在江南吃喝嫖赌,一个都没落下。”
等越容离去,皇上终于开始对着江洵发火,爱之深责之切,他看着江洵,止不住的失望。
“朕都替你羞愧。”
江洵低下头去,“侄儿知错了。”虽是认错,却还是带着几分满不在乎,像是已经对此司空见惯了。
见他这般,皇上气不打一处来,身旁大监上前小声道:“皇上,太后那儿还等着诸位皇子和世子呢。”这是上前来给江洵解围了。
皇上是孝子,听见这话,瞪了江洵一眼,看向几个儿子,“罢了,去向太后请安,莫叫老人家久等。”
“还有你。”他指向江洵,“禁足一月,好好反省。”
江洵无所谓道:“是,侄儿遵命。”
听到这儿,越容这才领着清歌离去。
“我就说嘛,你才不是什么好人。”她嘀咕着,梦里头那个会千里赶回,以一敌百剿灭叛军的江洵才不是真的,现在这个整日里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才是她从小就认识的江洵。
“主子,您在说什么呢?”清歌没有听清楚,细声问道。
越容摇了摇头,“没什么,咱们快些去给母后请安。”她的幼弟才六月大点儿,也不知这一个月没去看他,还能不能认出她是姐姐来。
皇后见着她到永安宫,看着也没什么病气了,心情大好,“见着你长兄了?”
“嗯嗯。”越容点点头,轻笑着抱起好奇望向她的幼弟,六个月大的婴儿,还带着独有的奶香味,软软糯糯的,就像一枚糯米白丸子。
“我说的没错,你这孩子如今心事都只同你长兄讲,倒同为娘离了心。”皇后坐在一旁笑道,这孩子心眼太过实诚,不想同她这当娘的讲心事,无论她如何旁敲侧击,都不会开口。
越容有些不好意思了,“才不是呢。”那场噩梦叫她瞒了一个月,现在想起来就觉着不好意思,她太过小题大做了些。
“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皇后笑着摇摇头,孩子们之间感情好,是她乐于见着的。不过她慈母心常,又宣了太医来,仔细给越容看过,说她心结已除,心病自然就好了。
母女二人闲聊着,越容皱着眉头,“都怪我,害哥哥提前结束游学归来。”
皇后不赞同道:“只要你能病好,你哥哥提前回来又有何不好。”
随后又说:“你且宽心,他提前回来也不全是为你。”
“南越大王子领特使团前来朝见,还有三日便到,承钰回来,正好迎接特使团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