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莲庆幸道:“多谢姑娘,还不曾问过姑娘贵姓?”
“我姓容。”越容说了个单字,又让清歌将栀子花装好递给江莲,江莲忙接过,“等明日我再来书铺看书时,将银钱还你。”
越容忙摆手,“江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江莲低下头,从栀子花中挑出了几枝,指着剩下的说:“我也要不了这许多花,不过将这些栀子花摆在书铺里,容姑娘你看这样如何?”
越容本打算回宫,这会子便不打算先离去,同她一块儿进了书铺。
越容挑出了一朵栀子花放在手中,看着江莲恬静的侧脸,倒是发现了她同江洵长相有几分相似。
二人坐在一起收拾着栀子花裳的枝叶,闲聊了起来,越容道:“听谢掌柜说起,江姑娘时常来光顾书铺生意,多谢。”
“容姑娘哪儿的话,我从外地来京城,无别的地方可去,偶然来了知己书铺,这里极为不错,能和众多位姑娘们一起看书,还能互相聊聊,这大半天就过去了。”江莲挑了三四枝栀子花插入花瓶中,摆在小几左上方,瞧着就多了几分清新雅致。
“江姑娘不是京城本地人?”越容好奇道。
江莲点了点头,“我家中无人了,特来京城投奔亲戚。”
越容一愣,露出了几分愧疚神色来,“抱歉。”
“我无事,容姑娘不必如此。”江莲笑了笑,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提起了家中事而伤心,她又装好了几瓶花,“容姑娘,你瞧这样如何?”
越容去年因为皇后的病学了些时候的插花,可她大约没什么天赋,插花手艺平平,断不能像江莲这样不过简单几枝栀子花,完成的花瓶瞧着就有些不同来。
越容真心诚意地夸赞道:“江姑娘手艺真好,我母亲也极爱插花,我却没学着几分。”
她们对彼此的印象都十分不错,彼此也聊的投缘。
眼见着天□□晚,越容不得不回宫了,江莲身旁的婢女也来寻她,二人这才意犹未尽地道别。
江莲捧着几枝栀子花离去,还不由得对着婢女小惠感慨道:“京城就是不一样,不仅有知己书铺,这书铺老板也是妙人。”谁家姑娘能想起来开这么间奇特的书铺,在她活得这些年里,也只遇见了这一位罢了。
“奴婢瞧着那位容姑娘有些面善,似在哪儿见过一般。”小惠带着几分苦恼,她总觉着对方眼熟的要命,却又不知在何处见过。
江莲看她想得辛苦,不由得好笑,“你从前不是一直待在王府,哪儿见姑娘家?不能是堂兄偷偷藏了姑娘在王府?”
小惠想了想,觉着她说的很是,“大约是奴婢记岔了。”可小惠还是觉着,像是从前在哪儿见过越容。
越容上了马车,也在感慨同江莲的这一场相识。她实在太过了解江洵,便以为江姑娘或许同他有几分性子相似,不曾想,江姑娘性情品性都同江洵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