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对我的关怀,我一直铭记于心。”
越容又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方才不经意提起,“哥哥这会儿也在府上,不如韵芸姐姐同他见上一见?”
李韵芸瞧着窗沿上挂着的风铃,此刻微风拂过,风铃发出响动,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公主,大婚当前,我同太子相见不合礼法,恕我今日不便见太子殿下,还请公主替我向太子赔罪。”
越容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挥退了屋中下人,对着李韵芸说道:“韵芸姐姐,自我们相识起,我便一直将你当作姐姐看待,你心中若有事,不妨同我说说。”
李韵芸摇了摇头,“公主说笑了,我并无心事,只是夏日里总是不好过,惹了暑气,不止累的父母为我担心,还累的皇后娘娘也为我烦心,是我这做晚辈的不是。”
越容见她不愿开口,便直截了当道:“姐姐,你既不愿说,那我就直接问了,姐姐可是因为江玥。”
听见这个名字,李韵芸脸色微变,越容又道:“我不知道那日江玥来找姐姐说了些什么,但是我想,她说的那些话未必就是真的,有些话不妨你听听哥哥如何说,可好?”
越容顿了一顿,又道:“若是姐姐心中介意江玥,如今你们并未成亲,你还有机会同哥哥开口。”
此话一出,李韵芸瞪大了眼睛看着越容。
燕承钰忽觉一阵痒意,他微微皱了眉头,惹得面前的李子方更加紧张,“殿下,可是我的文章出了问题?”
燕承钰忽略了方才身上的一阵冷意,笑道:“并没有,文章不错。”
李子方松了一口气,这是他头一回同未来姐夫待在一处,说不紧张是假的,可是他心中也知道,今日这姐夫来为的是他姐姐。
“只是你阅历还不够,辞藻之间略显浮躁,再过几年等你经历的事情多了,文词自会沉淀。”
李子方犹犹豫豫的开了口,“殿下,您喜欢我姐姐吗?”
燕承钰抬眼看向李子方,这才十五岁的少年郎,方才初见时,连他的脸都不不敢看,此刻却能开口替他姐姐抱不平,倒是有几分赤诚之心。
李子方自知失言,却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姐姐近来茶饭不思,缠绵病榻,我思前想后,应该是那日靖阳府上的大姑娘来寻了姐姐以后,姐姐才病了。”
“爹娘还有姐姐都不告诉我缘由,我便自己去打听了一番。”
李子方偷瞄了一眼燕承钰,接着说道:“江大姑娘日后会成为殿下您的侧妃。”
书房外有人轻叩房门,李子方话音落了,见着来人又慌忙低下头,惹得来人多看了他一眼。
越容走进屋中,方才她在外头听见屋中说话,不知说了些什么,这位李家幼子满脸通红,她便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两眼,燕承钰唤了她一声,“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