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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看上这么可怕？”宣小磊的目光锁住了她的，一边的嘴角也嘲讽地勾了起来。“其实你是怕自己会看上我，然后跟我睡了又被我踹了吧？”马小萌毫不犹豫地踹了他一脚。“你知道这条是假腿。”宣小磊扯着嘴角对她笑。“那你是要我把你那条真腿也踹断？”马小萌磨了磨牙。“嘿嘿，被我说中心事就急了吧？”宣小磊复又懒骨头一样靠进了椅背，但还是少少地把真的右腿往回缩了缩。“说中个屁！我这是代表全天下女性对你这种自以为无所不能的家伙表示由衷的愤怒和鄙视。”马小萌还真有点急了，用双手比了个鄙视的动作，义正词严道：“我要找的男人不是你这样的。”她有梦中情人的标准，和眼前的这位很有差距。宣小磊无所谓地一笑，不相信。餐点陆续端了上来。马小萌的嘴塞得鼓鼓的，吃得很投入很带劲，刚才的小插曲一点都没影响到她的胃口……反正类似的情况不是一回两回了，她早就习惯了。趁着喝酒的功夫，她用叉指了指宣小磊的盘子问：“你是不饿还是腿疼得吃不下？”“不饿。”宣小磊索性把还剩了一大半的牛排叉到了马小萌的盘子里。“下午去店里之前才和设计师喝了顿下午茶。”“设计师？”马小萌抬眼看了看他。“多大的门面，还要请设计师？”“一百二十二个平米。”“这么大？”马小萌愣住了。“你准备开什么店啊？”宣小磊耸耸肩。“还没想好。”“啊？！”马小萌瞠目结舌。“注意点形象好不好？”宣小磊狠狠皱眉。“我是这儿的老主顾，往后还要带别的女人来这儿吃饭呢！”马小萌赶紧闭上嘴，咽下牛排后很优雅、很矫情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红酒。宣小磊冷眼看着她，没有笑……平常她这副假模假样的德性总能把他逗乐的。渐渐的，马小萌不敢再与他对视，迟疑了半晌，低声问：“你、你不会是为我盘的门面吧？”有一瞬，宣小磊的目光瑟缩了，但等他再度盯着马小萌的时候，表情更冷了，下巴微抬、勾出了一道生硬的弧线。“马小萌，你跟我上床我就把这个门面送给你。”“……”马小萌默默地垂着头继续消灭盘子里的牛排。“你是嫌我少了一条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接连受到的打击，宣小磊一时没控制住自己，问出了这个他一辈子都不曾问过任何一个女人的问题。马小萌嘴里的牛排差点掉到盘子上。“宣小磊少爷，富二代先生……你脑子没浸水吧？”宣小磊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窘色，但只是一闪而过。“那你的意思是其实你是愿意跟我上床的？”马小萌歪着头望了望头顶上的琉璃吊灯，自言自语道：“嗯，看来是浸水了。”宣小磊没理会她的讥讽，用唯一好使的右腿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踢她的脚尖道：“真的，做我的女朋友我就把那个门面送给你。”“你刚才不是说上床就行，怎么又变成女朋友了？”“跟我上床的女人都是我女朋友。”马小萌厌恶地扮了个鬼脸……难怪这家伙这么多女朋友呢！宣小磊忽然想到什么，摇头道：“不行，我没送过别的女人房子。为了公平起见，你得说你爱我。”马小萌被气乐了。宣小磊自己也乐了，很快正色道：“那儿是产权房，有独立卫浴。给你的话你可以在后面隔个房间出来住，不用再在那个小破窝棚里凑合了。”马小萌听得愣住了，定定地看着他……不是她对这么诱人的条件没有抵制力，而是益发觉得他盘下那个门面房的确是为她。她不愿往深里想，只是轻蹙着眉头研究着他的表情。宣小磊和她对视着，良久。“和你喝下午茶的那个设计师是女的吧？”马小萌突然问。“呃？”宣小磊愣了零点一秒，点头。“去跟她说，你才二十四岁，叫她别惦记你这朵祖国的花朵。”“靠！你怎么知道？”宣小磊震惊了。马小萌用叉子尖儿朝他敞开的衣领里点了点道：“被人咬了你还不知道收敛点儿？”宣小磊瞥了瞥她的叉尖儿，拢上衣领又问：“那你怎么知道她比我大的？”“首先，”马小萌又切下一块牛排搁到嘴里，嚼了几口才道：“你有恋母情结，找的女人里有一半都比你大。”宣小磊的脸黑了。“其次，”马小萌龇着牙对他笑了笑道：“你稍微动动脑子好不好？能做设计师的至少是大学毕业，少说二十三岁吧？能单独出来接待客户，还是你这种就差没把人民币印成t恤衫穿在身上的富二代客户的人至少都有年工作经验吧？这么一加不就比你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