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的说:“其实我看出来了,指柔,你今晚一点也不开心。你想楚楚是不?”指柔笑容从嘴角敛下,绷着脸,拿过茶盏就喝。
她低声说:“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晋醉意朦胧的望着她:“是,谁让我醉了呢?我为你而醉。”他去触摸她手背,她身子一跳,用力挣扎了一下,却被他使劲攥住,楚晋将她攥得紧紧的,酸酸甜甜的酒气从嘴里喷洒而出:“别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如果你看到了什么,那也并不一定是真的,指柔,我们在一直这样久,你应该了解我的。”
指柔只是挣扎,不想与他对话。
她转开眼,忽然之间好像看到文文朝这儿望过来。隔着人群,她的眼睛特别明亮,精神也特别紧张。她望着这边,似乎也看出了两人正隐隐的闹矛盾。
指柔想到对方年轻,想到
自己青春尽失,还想到自己生了孩子,营养过剩,身材都开始发胖走形了,不禁悲从中来,她心酸的,气愤的说:“你不要管我!你去找你的小情人!”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这么敏感,甚至还口不择言了。
楚晋简直快被她震惊了,她说的什么话?什么小情人?这是指柔说的话吗?
他狠狠攥紧她白皙的手指,她又往外挣了挣,两人的手在桌子底下,打起架来。
不时碰到了桌子,不时听到碗碟相撞发出“叮”的一声,不时有筷子掉下地。
这边频频出状况,有人不解的望过来,楚晋红着脸,弯下腰去捡,那只手却捏住她不放。指柔再气,几十年也有自己的修养,不敢在这大众场合与他闹。甚至人们看过来的时候,她还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
楚晋捡起掉地的筷子,放在桌上,也随着她朝人们一笑,两夫妻笑得美美的,眼睛都眯起来。
于是有人提议:“这个姿式好!别动,别动!让我们照一张!”
夫妻俩就这样坐着,笑容灿烂,被人们照了一张又一张。两只手却在桌底纠缠不休,你捏我拧,快要翻天覆地了。
后来照相的人又去玩别的了,餐厅中央有个大大的舞台,精彩的节目正在表演,说相声的,演小品的,陆续登场,还有几个知名影星过来捧场。
他们夫妻俩从最初的别扭纠缠,变成了最后的手挽手,一同观看节目。战火暂熄,文文松了口气。别人不知道楚晋和指柔桌底下的小动作,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生怕两人闹别扭,还好,风平浪静了。这也是文文欣赏他们夫妻俩的地方,好像无论发生何事,都能在很短的时间释怀,恩爱如常。
她其实不知道,楚晋的心还是悬着的,一刻也不能轻松,连笑都不敢放声笑。只在指柔勾起嘴角,他才略为陪衬的扬了扬唇。天知道!他有多么爱这个女人,爱到骨子里,爱到不能看见她蹙眉。爱了,所以就怕。他不知道,别人对老婆的爱是怎样的,可是他爱她爱到怕,惧内!
诗琴和足千里来得较晚,林如墨也是九点多了,才慢吞吞赶来的。他扶着他老婆,莫言小姐,她对着林如墨照常是冷着脸,只在见到旁的人,才笑逐颜开。
而诗琴和足千里一来,就赶紧抱孩子,一人抢着抱了一个,老大躺在诗琴怀里,老三躺在足千里怀里。
“哎吆!你看我们家三儿,长得白白胖胖的,好可爱,好漂亮啊。”足千里抱着老三摇啊摇,摇啊摇,嘴里哼哼着儿歌。
诗琴见他乱摇,孩子都快哭了,他还在摇,于是提醒他说:“小足!你不要再摇了。”
足千里嘻嘻笑:“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
拿手轻触一下孩子的脸:“糖一包,果一包,外婆买条鱼来烧。”
又摸一下他粉嫩嫩的小鼻子:“头勿熟,尾巴焦,盛在碗里吱吱叫,吃拉肚里豁虎跳。”
最后,将老三整个的竖着抱起来,又蹦又跳地唱道:“跳啊跳,一跳跳到卖鱼桥,宝宝乐得哈哈笑!”
他一个人边唱,边乐得哈哈大笑,老三惊恐的瞪着他,扁了扁嘴。
呃……
诗琴满额黑线,一脸愤怒的瞪视着他:“足千里,你别跳了,也别唱了,赶紧放回去!”足千里抱着不放,还把老三放平横抱着,双手猛地往前一冲,又一退,作出要把老三推出去,又接回来的动作。
这下子,老三“哇“地一声,彻底被这个陌生的叔叔吓哭了!
所有的目光全都一致望过来!
“宝宝都哭了,你没听到吗?”诗琴见他还在吓孩子,急忙过来说:“快放下宝宝,你把他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