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愿看阿诺德心情似乎好了起来,笑嘻嘻在旁边说:“如果他只是生气,等他气消了,你还是可以和亚尔兰斯一族联姻。”亲王殿下现在格局打开了,想到顾邺以王妃的身份站在他身边,心里美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角眉梢都带着雀跃。心里的大石头放下,疲惫袭来,阿诺德很快就困了。林愿看青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找了条毛毯帮对方盖上,随后他躺到床上,嗅着床榻间残留的味道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接下来的几天,林愿和阿诺德就呆在酒店房间,他们默契地没有再提亚尔兰斯族,只是说着他们喜欢的那个人。晚间,阿诺德要了几瓶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下方灯火通明的萨拉斯城。青年没有像以前那样将醇厚的红酒倒在酒杯之中,就这样拿着酒瓶。林愿看他喝完一瓶红酒,转头就要喝香软小美人被暴虐反派觊觎了(17)阿诺德不能理解林愿的想法,什么叫谢道婪还活着,他就很开心?青年的脸庞因为酒意泛出了一层浅浅的薄红,他看着林愿,喃喃出声道:“那他活着在亚尔兰斯自治区娶妻生子,或者找其他的男人,你也能够接受?”林愿闻言狠狠瞪了阿诺德一眼,清瘦细长的手指捏着亲王殿下俊秀的脸容,轻声哼哼唧唧,像是不满:“我老公只喜欢我,他才不会要别人。”他老公可是在他还是毛球球的时候就看上他了,那么多人类他老公都没兴趣,就想要他一个毛球球当媳妇。为了自己能够成为人类,他老公好努力的,到现在还欠执行官大人积分,老公肯定超级喜欢他的~阿诺德真的不懂林愿哪里来的自信:“林愿,你是帝国公爵,谢道婪是亚尔兰斯族人,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拍卖会,你们根本不会遇到。”林愿心想他和他老公早就遇到了,有没有那场拍卖会都一样,不过从阿诺德角度来看,也确实如此。他皱着眉头,在想该怎么回答阿诺德的问题,青年看林愿沉默下来,心脏仿佛缠绕住了漆黑的荆棘,残虐般的绞紧,一片鲜血淋漓……阿诺德说的这些,是在说林愿和谢道婪,也是在说他和顾邺。如果没有那场拍卖会,他和顾邺也不会拥有这段时间。林愿想啊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他注意到他都把阿诺德的脸捏红了,赶紧松手:“对不起啊,我是不是把你捏疼了?”阿诺德轻轻摇头,说了声没事,他的眼睛像是在看林愿,又像是在另一个自己:“林愿,你怎么就能确定谢道婪只要你?”林愿隐约察觉到阿诺德在顾邺身上寻找不到一丝安全感,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他把刚才夺过来的酒瓶递给他,软声说道:“你要是难受就喝酒吧,但是你只能喝这一次,回帝都以后就不要喝了,你要是酒后乱性,顾邺怎么办?”阿诺德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深入骨髓的尖锐刺痛仿佛凌迟一样,锋利的刀刃在他的身上搅来搅去,早已经皮开肉绽。林愿越想越觉得这种事情很有可能发生,阿诺德是帝国亲王,想要攀上他的人多得是,身体关系就是最便捷的方式之一。不行不行。如果发生这种事,阿诺德自己也会很痛苦的。林愿又把那瓶酒给抢了回去,和其他红酒一起全部丢进垃圾桶里面,做完这些,少年跑到阿诺德面前,抓住青年的手晃了晃。“你别想那么多了,你和顾邺还没有分手,你要相信顾邺,也要相信你自己,对了,你回帝都以后准备做什么,你想好了吗?”阿诺德愣了一下,下意识道:“回去以后,除了配合谢道婪他们做这件事,我没有什么要做的事,就是寻常的公务。”林愿盘腿坐在地上,像是兴奋的小狗狗一样晃了晃:“谁说没有啊?如果亚尔兰斯族自治区脱离联邦,归顺帝国,这里就是你的封地,以后你要常驻这边的,难道不应该把你的私产迁一部分到这边?我回去以后要把林家的一半产业弄到这边来。”阿诺德没想到林愿已经想到那么久远的以后,他愣愣看着眼前的少年,沉默片刻说道:“这件事能不能做成,没有人知道,你就这样把林家的一半产业迁到帝国边境,就不害怕林家的这些产业败在你的手上?”林愿不害怕啊,一点都不害怕,他笑眯眯地说道:“我不怕,我很厉害的。”阿诺德听着这声不怕,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轻松了几分,他认真想了很久,朝林愿点了点头:“一起吧。”林愿以前在小世界里面都是围着他老公转,这是第一次他的生活重心落在了事业上面,他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是每天晚上他都好想老公,然后抓住521一顿揉搓,毛球球都要被他揉掉毛了。谢道婪的黑化值在林愿回帝都大概一个月的时候就清除了,林愿倒是不意外,这个小世界他老公的黑化值都是因为族人,现在他回到亚尔兰斯族自治区,为了族人的未来努力,黑化值就这样清除也不奇怪。三年时间很快过去,林愿还是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就是长高了一点,面容比起少年时的精致漂亮,更趋向于一种清隽俊秀。不过他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装模作样得很,儒雅斯文,气质矜贵出尘,有不少人想要投怀送抱。阿诺德整个人在气质上有了很大的变化,因为瘦了一些,棱角分明变得深刻分明,轮廓也比以前更加锋利,透着一种高高在上不容攀附的清冷感。萨拉斯城和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有了一些变化,虽然他们在这边已经有了城堡,不过他们还是住进了三年前的那家酒店,那两个房间在他们离开萨拉斯城的时候就已经被他们包了下来。开房门的时候,阿诺德的手指微微颤抖,此时的他脱离了外人眼里帝国亲王的尊贵外壳,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林愿比他要淡定很多,打开门以后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轻声道:“你没事吧?”阿诺德朝林愿笑了笑,面色有些苍白:“我没事,你进去吧。”林愿知道阿诺德需要时间自己调整,他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走进了房间。听到关门声,阿诺德维持到此时的虚假镇定仿佛不堪重负的冰面,彻底坍塌下来,碎裂得不成样子。黑底金字的房卡从指间无声脱落,阿诺德就这样看着房卡掉在地毯上,过了很久才弯腰准备去捡。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旁边探出,皮肤颜色微深,粗旷而又野性。阿诺德呼吸一滞,看着那只手先他捡起了那张房卡,他不敢回头,眼睛看着前方紧闭的房门,直到有些陌生的滚烫怀抱从身后抱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