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页?那一页是……是用口……谢寒洲记忆力极佳,脑海中关于那本书的内容渐渐浮现出来,无论是画,还是字。想到书中所画所写,要发生在自己和小徒弟身上,谢寒洲心口的地方突然开始滚烫起来,喉间莫名干涩刺痛,连手指都开始发干发痒,需要狠狠蹂躏着什么才能止住这种激烈的汹涌。他看着躺在玉随安下方,眼尾熏红,目光迷离的小徒弟,觉得小徒弟像是成熟的果实,诱人采撷,诱着他去肆无忌惮地侵占。谢寒洲抬手,那双看书握剑的手,那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落在他心爱的小徒弟身上。白色的里裤拉了下来,肌肤接触到空气,凉意微袭。林愿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等到谢寒洲的手,等到那潮湿暖热的唇舌覆上来时,濒死的极致,让他整个人仿佛融化了一样。“师尊……”“谢寒洲……”林愿只能无助的叫着他的名字,仿佛荏弱无助的菟丝花,在寻找坚实稳固的依靠。玉随安听着这些声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小骗子叫得太好听了,叫得他的身体,他的心头,都在燎火。只是他不应该叫师尊,也不应该叫谢寒洲,应该叫师兄,叫玉随安三个字才对。不过,他有办法让小骗子发不出声音,刚刚才分开的嘴唇和舌头,重新黏在一块儿,缠绕不休,也吞没了林愿所有的声音。时间不算太长,但也不短,林愿实在快不能呼吸了,嘴里呜呜轻哼着,想要避开玉随安强势的吻。然而他根本无法挣脱,被男子修长劲力的手钳住下巴,更加粗-暴的深吻着。林愿感觉到一种近乎窒息的恐惧,仿佛在不在坠进空荡辽阔的寂寥深海,整个身躯毫无抵抗力的被掌控着,支配着。同时更加强烈沉浸,那双纯粹干净的眼眸中,只剩下近乎疯狂的迷乱和恍惚。意识溃散,林愿眼前一片水雾朦胧,耳边嗡嗡的有些听不清晰,但他还是听到了几声轻咳,似乎很不舒服。方才发生的事情,在林愿昏沉的大脑中搅得一片天翻地覆,他听着那声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件事。谢寒洲此时正坐在床边轻轻咳着,漆黑的长发流水般的散落着,有种说不出来的乱,白衣上面满是乱痕与褶皱。林愿还没有平复过来,整个人都是软的,他呼吸急促的靠近谢寒洲,微微喘着,然后很小声的叫道:“师尊……你……您还好吗……”“嘴……喉咙……有没有……不……不舒服……”谢寒洲听到小徒弟软软怯怯的声音,偏头过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别担心,为师无事。”男子的眼眸依旧那样冷漠淡雅,寒凉如水一般,从骨子里就透着一种清冷,可是此时,他的眼尾是红的,带着薄薄的一层潮气。微微抿起的唇瓣,比以往更加瑰丽殷红,甚至比他们亲吻过后,还要糜艳,仿佛开到极致的海棠,稠丽的几乎勾魂摄魄。林愿都有些看呆了,然后慢半拍的发现谢寒洲俊美无俦的脸上,他的发间,甚至睫毛上,都有那黏腻的东西。顿时,像是一团熊熊烈火,直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把林愿烧了个彻彻底底,他脸红得要命,抬手想要用袖子给谢寒洲擦干净。“……师尊!师尊!!”林愿急忙忙地叫了两声,很紧张,紧张到了极点:“我……我帮你……帮你弄干净……”这样的事情,以前不止一次的发生过,可是……可是这个世界的谢寒洲,他……他太高不可侵了,这样尘埃不染的玉清宫掌门,刚才……刚才竟然在为他……为他……林愿根本不能想这件事,一想他就觉得浑身犹如火烧,又热又烫,他自己都觉得羞耻。他……他好像……好像把谢寒洲弄脏了……可是……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抱歉……害羞是有的,更多是兴奋,是一种彻底的燃烧,就像是被血腥味刺激到的野兽般,热血在不断的沸腾着……谢寒洲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到底有些不自在。他心中疑惑,自己刚才那样做得对不对?虽然他是按照那本书里写的那样去做,可是这种事不是修行练剑,他或许没有什么天赋。还有,他若是做对了,那做得好不好?可有什么需要改善之处?谢寒洲想了不少,不过此时看到小徒弟这般,那些都被他抛到了脑后。将着急的都快哭了的小徒弟抱在腿上,谢寒洲轻轻捧起他的脸,微凉的指腹抚过他哭得发热发红的眼尾,很轻的笑了一声,说道:“莫急,为师很好,也没有不舒服之处。”男子的声音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深沉的莫名的味道。林愿听出了其中的异常,知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谢寒洲喉咙不舒服,才会这样。他的脸更加红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谢寒洲的喉结,又凑近过去,轻轻吹了吹,还亲了好几下。“下次……下次别这样了……”林愿的声音软乎乎的,整个人也软绵绵的,在谢寒洲怀里和快融化了没有什么两样。谢寒洲能够感觉到小徒弟指尖的温暖,唇瓣的柔软,还有他对自己的心疼,心中的那一点异样顿时荡然无存,只有暖意融融。“那……如何?师尊做得是好,还是不好?”谢寒洲是真的想知道,他的修道天赋若是也能用在这种事上,自然是不需要问的,但是万一呢。林愿刚好了一点,又被谢寒洲一句话问得满心羞耻,他认真想了想刚才的事情,发现谢寒洲真的不愧是仙门百家公认的天才人物。说真的,他成为人类这么长时间,估计……估计就比谢寒洲好一点点吧。“好……”林愿很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然后没忍住,亲了亲谢寒洲微微红肿的唇,嗓音轻轻细细的软,像是幼小莺鸟的纤鸣。“师尊做得很好,您很厉害……”玉随安在旁边看着他的小骗子和谢寒洲亲亲我我,耳鬓厮磨,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过去把林愿抱了过来,抱在自己腿上。“岁岁,我要是做这事,也可以做得很好。”他怎么可能比不上谢寒洲那个狗东西?林愿刚才还在谢寒洲怀里,顿时换了个人,他都有点没反应过来,懵懵的说道:“啊?”玉随安重复了一遍,手指往下:“我现在就做,岁岁可以比一比,到底是我做得更好,还是他。”林愿都要蒙了,圆乎乎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玉随安现在要和谢寒洲比这种事,那以后,做那种事的时候,他还有活路吗?想想那样的场景,林愿都觉得胆战心惊,他赶紧抓住玉随安的手,然后求救的看向谢寒洲,可怜兮兮的说道:“师尊,我累,我想睡了……”这句话一出,谢寒洲笑了,玉随安怒了。当然他们没有打起来,只不过睡觉的时候,林愿被玉随安搂在怀里,感觉全身都快要动不了了。“师兄,你……你能不能不要抱那么紧?我……睡不着。”玉随安稍微放轻了一些力道,轻笑着说道:“不行,我要是不抱紧点,早上醒来时,岁岁就在别人怀里了。”这个别人,自然是指谢寒洲。林愿哪还敢说话,像是狗崽子一样,软绵绵地亲了亲玉随安的下巴,轻声说道:“等你痊愈了,就不会再这样了。”玉随安享受着自家小骗子的亲近,意味深长笑了一声:“等我好全了,自然不会再这样。”他会让小骗子知道,统领魔域几十万里江山的魔王,到底是怎么样的魔头?林愿很快便睡着了,一个时辰后,玉随安松开林愿,谢寒洲立即将熟睡的小徒弟轻柔的抱进怀里,摸了摸他有些烫热的脸,又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