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愿害羞归害羞,他最听他老公的话了,乖乖趴在旁边的木榻上。谢道婪看着少年青涩的躯体,漆黑的发尾散乱贴着脖颈,肌肤细腻白皙,后背纤薄,两侧的腰窝清晰可见。再往下,少年的臀肉挺翘饱满,是他身上最丰润的地方,白嫩嫩的两团,像熟软的水蜜桃,稍稍用力便能汁水泛滥,湿淋四溢。只是现在,那上面满是斑驳的青紫指痕。俞烬毕竟是鬼王,就算极阴之体能够接受他的触碰,甚至与他合交,承受他身上的阴邪煞气,但人鬼殊途,终究有别。谢道婪觉得那些指痕尤为碍眼,仿佛纯白的落雪之上,落下清晰而又突兀的脚印,刺眼至极,也讨厌至极,让他想要直接毁掉所有。坐到少年旁边,谢道婪打开药膏,用手指勾出些许。林愿被鬼身的俞烬触碰过,也被半鬼身的萧赢碰过,可是谢道婪没有,昨天下午含着男人的手指舔舐血液,已经是最亲密的行为。谢道婪是纯阳之体,体温偏高,带着薄茧的烫热手掌一落下,林愿就有一种仿佛要烧起来的感觉。真的太烫了,谢道婪。好似安城夏日酷暑的热浪迎面而来,无处不在,热得他几乎要融化。谢道婪缓缓揉着那些指痕,弹软丰绵的手感很是陌生,也莫名勾人,他突然有些懂了俞烬,这样软绵的东西,确实很适合用力抓捏揉弄。他用了些力揉搓,少年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轻轻颤颤的,又绵又软。谢道婪想要听得更清晰些,更加用力。林愿欲哭无泪,咬着牙努力忍耐着,老公揉他屁屁,他怎么可能没反应?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不能抱老公,也不能亲亲。也……也不能让老公用力点……林愿忍啊忍,迷迷糊糊中,他总觉得谢道婪好像更用力了,捏得他又疼又痒。应该是错觉吧,先生说要帮他揉开指痕,怎么可能这么用力捏他呢?当然不是错觉,片刻之后,谢道婪看着林愿白皙臀肉上更加斑驳的……他留下的指痕,沉默了下来。鬼王阁下的指痕被药膏揉开了不少,他的指痕格外明显,仿佛一种特殊的标记,独属于他的所有物的标记。谢道婪看着那些指痕,犹豫片刻,决定无视,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修长干净的左手落在少年蓬松的头发上轻揉了揉,男人的声音依旧淡漠。“好了,揉开了,去洗澡吧。”林愿都快被谢道婪揉软了,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才回神过来。坐到浴池里,大约过了五分钟,林愿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身体犹如火烧般热得要命,好似五脏六腑都燃了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灼痛感。这种滋味太难受了,林愿看向谢道婪求救,可怜呜咽着:“先生,好热,我好热,好难受……”谢道婪半阖着眼眸看他,潮湿的热腾雾气缭绕在侧,有些模糊了他的面容。他走到浴池边坐下,烫热的指腹按在少年的唇上,声音有些低:“咬破,喝我的血,就不会难受了。”林愿潮湿温热的细白手指抓住他的手腕,迫不及待地含住谢道婪的手指,正准备咬的时候,他眼睛湿漉漉地看向谢道婪,软乎乎说道。“先生,还是算了吧,我咬你会疼的。”谢道婪淡淡挑眉,上挑的眼尾仿佛一笔风骨秀逸的墨痕,好看得要命:“没你疼,你要养我们三个,我只养你,你更疼,咬吧,我不怕疼。”林愿还是有些犹豫,他真的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疼,他可以疼,可以受伤,可是这个人不行,不行!谢道婪隐隐察觉到少年对自己的珍爱疼惜,他说不清这种感觉,好像疼了太久,寂寥太久,终于有人疼了一般。【叮,恭喜宿主,反派谢道婪黑化值已降至。】他轻抚着林愿浸湿的短发,低声道:“小傻子,喝我的血,你就不会难受了,你忍什么,一点血而已。”林愿乖顺地蹭了蹭谢道婪的手掌,眼巴巴看着他道:“先生,我可以忍,真的,我可以……”他笑起来的样子甜软干净,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谢道婪从少年耳侧缓缓抚摸下来,指腹再次落在少年唇上,轻轻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雾气氤氲,那双眼睛看着竟然有些潋滟含情。“听话,喝我的血,乖一点,好不好?”林愿其实已经疼得仿佛要深入骨髓,听谢道婪这么说,他乖乖点头,咬破男人的手指,有些贪婪地吮吸着谢道婪身体里的纯阳之血。浓稠腥甜的血液吞咽下去,渐渐抚平了他身体里剧烈灼烧般的疼痛,甚至生出一种仿佛要漫进骨髓深处的麻痒难耐。林愿有些难以忍耐,将谢道婪的手指含得更深,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饥渴,仿佛是饥肠辘辘的兽类,对于生存本能的渴求。谢道婪只觉得手指都要被少年吸麻了,潮湿温暖的内里,少年柔嫩的舌头不时舔舐上来,让他想要做些什么。林愿贪嘴地吸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他看着谢道婪手指间被咬破的两处,心疼地吹了吹,又亲了亲。“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很疼?”谢道婪没想到林愿会亲他的手指,愣了一下,眼眸仿佛长夜一般幽邃无边:“不疼,我没事,你呢?还疼吗?”林愿摇了摇头,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依赖,比水还要柔软:“我不疼了,谢谢先生。”他极轻极柔地帮谢道婪洗干净手指上的津液,双手扒在池壁上,双眸盈盈脉脉。“先生……”谢道婪低低应了一声,静静看了他半响道:“林愿,如果你不喜欢俞烬,不要让他碰你,俞烬和萧赢这样触碰你,只是因为你是极阴之体。”他顿了顿,又道:“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可以和我在一起,我会帮你,你不用为了活下去,委屈自己和俞烬做那些事。”林愿其实不太懂谢道婪前后不一的变化,还不到三天,他想了想,乖乖道:“先生,我不委屈,我愿意。”谢道婪闻言,脸色阴沉下来,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眉眼间透出几分阴鸷。愿意,林愿说愿意。他愿意与俞烬做那种事情……热气蒸腾,愈发弥漫如薄雾笼罩,林愿白皙的皮肤间透着薄薄的润粉,面容更加精致俊秀。他小心翼翼地去拉谢道婪的衣服,绵软道:“我……我也愿意和先生做那些事,我一点都不委屈,我喜欢。”谢道婪的神情回温了一些,林愿也愿意和他合修,那就好。不过……他没喜欢过什么人,暂时不能和林愿合修,至于俞烬和萧赢,想要在他前面采阴补阳,想都不要想。药浴需要泡一个小时,再加上之前谢道婪帮他揉开指痕用的时间,他还没有泡好,俞烬和萧赢便穿门而入。俞烬本来以为谢道婪这个装模作样的斯文败类,要趁这一个小时,对林愿各种上下其手。浴室中的场景出乎意料,林愿趴在池壁上,懒洋洋眯着眼睛,像是一只可爱的猫咪。谢道婪坐在旁边,连衣袍都没有浸湿,端得是一副冷漠禁欲的模样。萧赢看到林愿光溜溜地在浴池里,当即便想要下水。谢道婪看他开始撕衣服,漠然道:“这药浴,阴邪之物碰不得。”“阴邪之物?”俞烬微微挑眉,伸手进药浴中,再抬手时,血红的怨气环绕周围,隐隐可见森森白骨。林愿立即着急的想要去碰俞烬,被谢道婪制止:“放心,他不会有事。”话刚落音,俞烬的手骨外面便迅速生了血肉肌肤,恢复如初。俞烬低眸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浴池中的林愿:“他是极阴之体,应该也受不了这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