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邺犹豫一瞬,走向试衣间,轻敲了敲门:“殿下。”阿诺德听到他的声音,心跳突然乱了一瞬:“……进来。”顾邺走到亲王殿下身后,烫热的大手缓缓覆上腰侧:“殿下,我伺候您。”阿诺德点了点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丝绸衬衫的宝石纽扣一颗一颗解开,露出满是吻痕指印的雪白身躯。顾邺眸色深了几分,俯首靠近阿诺德胸前,灼热的呼吸喷薄:“殿下,刚才谢道婪和那位公爵在试衣间好像做了什么,我们要不要也试一试?”阿诺德偷偷笑了一下,表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随便你。”十分钟后,阿诺德耳朵通红的从试衣间出去,走到林愿身边轻声道:“林公爵,我逛好了,我们走吧。”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用逛街了。林愿觉得不能浪费这个机会,装作厌恶地皱了皱眉:“殿下,我想帮谢道婪买衣服,我不喜欢他这么穿,他是我的所有物,我不希望别人用那种眼神看他。”阿诺德闻言看向顾邺,发现店员,还有路过的行人,都盯着顾邺和谢道婪敞开的胸腹。亲王殿下突然生气。顾邺也是他的所有物,这些人看什么看?香软小美人被暴虐反派觊觎了(9)林愿一直觉得,最开始给亚尔兰斯族人准备这种衣服的人,带着极重的玩弄审视的意味。视觉本就是最直观的感知,这种衣服会让人通过视野,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亚尔兰斯族人的强悍。与这种强悍形成对比的,便是他们玩物的身份,被迫臣服,被抑制剂、肌肉松弛剂这些东西束缚,犹如深深囚困在牢笼中的困兽,被残忍拔掉獠牙与利爪。林愿见身边的亲王殿下微微蹙眉,就知道身体上的亲密已经让阿诺德对顾邺产生了独占欲,他低声道:“我早就想帮谢道婪准备一些正常的衣服,殿下,要一起吗?”阿诺德重重地点了点头,他要帮顾邺准备一车的正常衣服:“好,一起。”一个皇族亲王,一个贵族公爵,他们最不差的就是钱,看到款式不错的衣服,就让店员去拿适合的尺寸,给谢道婪和顾邺试穿。谢道婪接过衣服,走到林愿面前,金色的眼眸映着上方洒落的璀璨灯光,潋滟通透:“公爵先生,我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不会穿,您能不能陪我进去,教教我?”他眼中的情绪太过浓烈,也太过炙热露骨,林愿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拉着他走进试衣间。阿诺德目送着他们,直到试衣间的门关上,然后他看向顾邺,眼睛明亮,含着明显的期待,像是在问,你是不是也不会?顾邺读懂了阿诺德的意思,不过他没有谢道婪那么多花言巧语,他直接说道:“殿下,我也不会。”阿诺德仿佛嫌弃他一般轻哼了声:“穿衣服都不会,你怎么这么笨?”两人先后进了试衣间,顾邺脱下那件衣服时,阿诺德伸手在他紧实的腹肌上戳了戳,仰头看着那双美丽深邃的金色眼睛:“以后不许再穿这种衣服,你是我的所有物,我一个人的。”顾邺听到这话,伸手揽住阿诺德柔韧的腰身猛然收紧,意味深长说道:“殿下的意思是,我是殿下一个人的,殿下不会和别人交换我,真的吗?殿下就不想试试其他的亚尔兰斯族人?”阿诺德觉得顾邺的呼吸好烫,对方搂着自己的手臂很用力也很紧,让他忍不住去依靠,去攀附。细长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脖颈,阿诺德的眼神湿软,声音也比平时要更加软黏:“试什么试?光是你一个人我都得用上手和腿,我哪有那个体力去试别的亚尔兰斯族人?”顾邺的眼眸深处仿佛燃烧起了两团篝火,滚烫沉寂,他托着阿诺德的臀让人抱了起来,修长粗糙的双手放肆揉了起来。“原来是这样,那我可以让殿下这一辈子都没有体力去试其他的亚尔兰斯族人。”阿诺德被他揉得又痛又爽,愈发觉得他那天听了林公爵的话和顾邺试这种事是对的。亚尔兰斯族人这么美丽强悍,顾邺在他身上驰骋流汗的时候,那双金色的眼眸仿佛野兽的兽瞳,疯狂凶性,却又深邃旖旎,迷人得难以形容。所以,他当初买下顾邺的时候,看到对方注射肌肉松弛剂躺在床上的样子才会觉得不舒服。阿诺德夹紧顾邺精壮的腰身,说话时几乎是贴着男人线条优美至极的薄唇:“我不信,你证明给我看。”顾邺觉得怀里的亲王殿下是欠操了,粗鲁地吻上他的唇,含住娇嫩的唇肉吮咬片刻,才撬开牙关,与那条柔嫩的软舌纠缠起来。阿诺德回应着他的吻,手指穿入顾邺散落的长发间,贴着发根摩挲。寂静的试衣间搅弄着暧昧清晰的水声,直到阿诺德快要呼吸不过来,顾邺才放开他,唇齿往下,舔他的脖颈。阿诺德微仰着头,大口喘着粗气,领口细长的细带被男人咬着解开,再然后是最上方的两粒宝石纽扣。锁骨下方被吮吸出浅红的吻痕,阿诺德觉得疼,也觉得痒,有些难以忍受,等到胸前某处被含住的时候,他惊了一下,紧张道:“你,你干什么?”顾邺抬头看他,眸色有些深:“殿下不是让我多看点视频学习,我看别人都很喜欢这样,殿下不喜欢吗?”阿诺德也不是不喜欢,可是现在是在试衣间,他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还……还行,等回去再说,你……你先试衣服……”旁边的试衣间,林愿进去以后就很开心地帮老公穿衣服。谢道婪微微歪头看着眼前雪白漂亮的小公爵,觉得他就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很软很甜,滋味好到极点。林愿扣到最后一粒扣子,退后两步。亚尔兰斯族人的肤色比较深,看着野性十足,这样简单的黑色衬衫穿在谢道婪身上,衬得俊美的面容更加幽艳。衣服裁剪合度,隐约勾勒出腰线,半遮半掩更加蛊惑,让人想要撕开他的衬衫,看清他隐藏在衣服下的真实。林愿很满意他老公这样穿,刚要说话,眼前的谢道婪仿佛蛰伏已久突然暴起的雄狮,将他抵在试衣间的墙壁上。“公爵先生……”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地拖长了音调,显得格外旖旎,不清不楚。“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冒昧请问一句,公爵先生用哪里吃了我?”修长的手指粗粝强势地顺着林愿的侧腰往下,谢道婪舔舐着林愿白皙微凉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用这里吗?”林愿微微仰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也软乎乎的:“我没有,我就是觉得你这样穿好看……”谢道婪闻言唇角的笑意微深了几分,靠近过去,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挨着鼻尖,呼吸灼热缠绕,仿佛要融为一体:“你觉得我这样穿好看,哪里好看?说说。”他说话时,漆黑的墨发散落在两侧,落下无数阴影,而他们在阴影中,视线近着热着纠缠,无形的幽火在燎原。林愿抬手摸了摸衬衫最上面的那一粒扣子,圆乎乎的眼睛里满是欣喜:“就是好看,以后都这么穿。”白皙的手指往上,遮住他的口鼻,只露出半张脸:“老公,我不想让别人看你。”林愿可以接受别人用欣赏的眼光去看谢道婪,他老公就是好看,但是在这个小世界,落下谢道婪身上的目光都是那样轻视玩弄。这样带着纽扣的衣服能够遮住他的身体,也能够遮住那些人审视玩物般亵-玩的目光。谢道婪静静看着眼前的少年公爵,沉默片刻,将他紧搂在怀里,低声说了两个字:“谢谢。”在这个帝都,亚尔兰斯族人再强壮,也敌不过抑制剂,敌不过那些肌肉松弛剂,敌不过人性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