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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以前是。父亲现在是一个为市民争取权利的律师，母亲则是艺术家--恐怕不是非常杰出的一个。我有个姐姐在世界和平组织工作，另一个则在公共电视台。所以，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真的是我们家里的异类。乏味、缺少变化，而且是道道地地的资本主义者。&rdo;

他点点头：&ldo;我明白了。&rdo;

&ldo;你呢？我已经告诉你我家的故事，你也应该投桃报李吧！&rdo;

&ldo;第一次约会时绝对不谈这个，&rdo;他告诉她，&ldo;何况，我们还不算约会呢。&rdo;

他往后靠向椅背，用双手握着咖啡杯，他的眼中闪烁着笑意。&ldo;这一定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知道你来自哪里、出身什么样的家庭，甚至知道你反抗的是什么。&rdo;

她不假思索地说：&ldo;你是孤儿吗？&rdo;

&ldo;差不多是，&rdo;他啜饮他的咖啡，&ldo;在12岁之前，我妈还陪着我，但是她有许许多多的男朋友，甚至不曾留意到我的存在。然后，有一天，她就不再回家了，我成了孑然一身的穷小子。&rdo;

他瞥视她，仿佛在观察她的反应。莎娜谨慎地不流露出任何情感。

&ldo;你令我惊讶，&rdo;他喝完他的咖啡，&ldo;大多数的女人在听到这里时，都会露出社工人员的神情：&lso;可怜的孩子，难怪会走上那条路。&rso;&rdo;

他的眼神如此轻松愉快，莎娜怀疑他的故事是否有不实的成份。&ldo;首先，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必为你感到难过；&rdo;她回答，&ldo;其次，你可能是生在一个良好的中产阶级家庭，拥有你想要的一切。所以你会走上那条路，只能怪你自己。&rdo;

&ldo;你说得对。除了自己以外，我们真的没有权利责怪其它的人或事。&rdo;他拿起盘子，走向厨房。&ldo;我清理桌面，你负责洗碗。&rdo;

她拿着咖啡杯跟在他身边，但是，抵达厨房时，她再也无法控制她的好奇心：&ldo;我要知道，那个故事到底是真的吗？&rdo;

&ldo;我的故事吗？百分之百真实。&rdo;

&ldo;那我就搞不懂了……&rdo;她犹豫着，不确定该怎么说。

&ldo;我如何跳出不幸的童年吗？那是因为特比。&rdo;

&ldo;是谁？&rdo;

&ldo;一个使我免于沉沦的男人。他教我如何辨认艺术家的绘画以及珠宝的好坏，他也教我赚钱与花钱的艺术。&rdo;他打开水龙头。

&ldo;一个小偷？&rdo;莎娜发出疑问。

&ldo;一个大师级的小偷。&rdo;他擦干手。&ldo;不论你怎么评论我的一生，你都必须承认，特比已经提升了我的社会阶层。如果没有他，我可能会成为吸毒或贩毒的街头混混。&rdo;

他转过身子倚着水槽，卷起袖子，他的姿势轻松，但是，眼神警觉而锐利。&ldo;不像你期盼的那么多彩多姿，对不对？我希望你不会大失望。&rdo;

厨房很小，水槽和桌子之间的距离更小。莎娜就站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当席迪转过身时，整个空间似乎都被塞满了。事实上，他们之间大约相隔50厘米，但是，他的存在却完全填满他们之间的距离。她感觉他离她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