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匣为上巳宴上将要展出的宝物。”花女道。
“它叫什么?”
“妾身不知。”
“什么来头?”
“妾身不知。”
“里面装的啥?”
“妾身不知。”
箐笙奇怪的问:“你们什么都不说,别人又怎能相信是宝物?”
花女道:“无缘莫问强求,有缘自会得见真章。”
箐笙掏掏耳朵:“好了好了,不说便不说罢。路边唬人的神算子们也常用这套说法。”
只不过这枯香斋家大业大,纵不可能做出劳神费力的开设上巳宴,还砸自己招牌这种事。
原来上巳宴并不只是文人墨客的风雅事,与修道界也有牵扯。她忽然想起此前卫旻给无舟师兄的书信上,提到过一支匣子。难道就是这个?
箐笙仔细关注起这个匣子来。帛上所画的匣子,约莫八寸长,五寸宽。匣上雕龙画凤,当中的“莫”字,字迹古朴。
“莫……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口诀?暗号?宗派?姓名?”
“妾身不知。”
箐笙也没指望花女会说出什么。她只是挨个留意着那十一个动物图案,一道思绪慢慢浮上心头。
“妾身在此恭送。”花女在门内花女鞠礼。
箐笙跨出枯香斋的铺门,脸上若有所思。
她想得有些专注,差点又撞上人。她一面道歉,抬头看见一个火红的身影。
“主人,不要蹬那么快嘛。”一个姑娘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看见箐笙愣了一下,一面不耐烦地对着身后道:“跟你说了,这叫走,不叫蹬。你腿那么短,你走不赢就用跑的嘛!”
“可是,跑快了,爪子好痛哦。”
“谁让你把鞋子套手上,你是要表演杂技吗?”
这声音,箐笙有些惊讶。这声音好熟悉啊……
“妾身不知道嘛。”
“什么妾身妾身,给我好好学人话。”
“哦。”姑娘的声音颇委屈。
身前的男子,一身滑溜的朱红丝绸长衫。正带着惊讶看她。
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小姑娘,小姑娘不仅赤足,那身衣服也明显大了一圈,松松垮垮的拖在地上。她耳朵尖尖,还未完全化成人形。她抱着巨大的包袱,可怜兮兮的跟在身后。
见到来人,箐笙无比意外:“聂师兄?”
在这里见到聂恒止,她简直不敢相信。而且聂师兄还恢复了人身。
聂恒止看到她,皱眉:“你怎么在这?”
箐笙挠挠头:“这事说来话长。”
聂恒止冷哼:“这么说他也来了?”
即便聂恒止不指名道姓,也能晓得这个“他”指的是谁。
“这鬼地方连他都肯来。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