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們比較倒楣。」我只能這麼說,然後繼續開槍。
到了動手的前一天,我先是將一輛裝滿汽油又附贈遙控炸彈的廂型車開到巨蛋外的公共停車場,再駕駛著迷你快艇到下水道預定的位置。
將快艇停好,撬開該撬開的東西,一路往上,摸進了籌備比賽中的東京巨蛋。我將拆好了的狙擊槍、兩大盒子彈跟五個遙控小型炸藥裝進旅行袋,放在隱密的地方。
我換上髒兮兮的工作服,大大方方在東京巨蛋裡逛來逛去,將實際走過的地方跟從網路上下載到的結構圖做了印證。
最後,我帥氣地直接從巨蛋裡走出去,攔了計程車回旅館。
10
大日子到了。
「我們就是死了,也想打籃球!」
這熱血聳動的標語化作旗幟,飄揚在東京巨蛋每個可以插旗的地方。
前來捧場的大概有超過五萬五千名活人跟死人,將東京巨蛋擠得水洩不通。大部分都是死人,因為只有那些老東西才會記得那些即將上場打球的老古董,即使他們並不信仰天主降光明教派,也很樂意從全世界各地買機票來看這一場「不可能的經典賽事」。
我一身休閒,舒舒服服坐在一個月前就預訂好的貴賓包廂裡,拿著望遠鏡等待比賽開場,還點了一份其實我只能欣賞的海鮮大餐。
這段期問,工作人員彬彬有禮地用金屬探測儀掃描過房間裡的每個角落,然後堆滿笑容走了出去。
「白痴。」我冷笑,對著關上的門豎起中指。
比賽還有二十五分鐘就開始了。
不急,我是高手。
我從容不迫地走到藏槍的地點,提了那一大袋亂七八糟的東西回貴賓包廂,沿途將那五個小型遙控炸藥黏在足以讓人嚇一大跳的地方。
現在,我還有兩分鐘可以把狙擊槍好整以暇組合起來,將子彈填好。
比賽開始前,賽門布拉克在熱烈歡呼聲中出場致詞。
我用鑽石切刀在玻璃上劃了彼此間隔十公分的三個圈圈,將狙擊槍從中間那一個採出去,瞄了一下可以捕捉的範圍,在腦中假想一下狀況。
話說賽門布拉克走路的模樣真奇怪,姿勢超不協調。
據說他曾經為了跟大光芒上帝發生「靈動感」,從一百多層的高樓往下跳過一次。就算他死不了、那一摔也幾乎將他撞散了。後來送醫拼湊屍體費了很大的功夫,其中一隻腳跟一隻手再也不屬於他……真夠白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