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林在芦苇荡捕到大量甲鱼螃蟹的事也传到村班子成员耳朵里去了,村主任耿钟在家一听就坐不住了,他吸着凉拖鞋就匆匆忙忙向支书张德贵家而去。
此时张德贵家已经聚齐了村班子所有成员,他们纷纷就对谭文林承包芦苇荡捕捞甲鱼议论着。
大家一看村主任耿钟也来了,村会计首先气冲冲的道:“正好,耿主任也来了,我们正和书记谈谭文林的事情,太过分了,抓了那么多甲鱼,竟然只给村里一千五百块的承包费,当我们是要饭的叫花子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嚷嚷着不能便宜谭文林,让他交出甲鱼,那可是村子里的。
耿钟没有随着大伙嚷嚷,他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老于世故,他知道村里和谭文林可是签过合同的,想让谭文林到嘴的肥肉吐出来,就得从合同上打主意,瞎嚷嚷有什么用。
“书记,村子里和谭文林签订的合同……?”耿钟沉吟片刻,就小心的问张德贵道。
张德贵看了看耿钟,他和耿钟搭班子多年了,当然明白这个下属的意思,张德贵拿出当初签订的合同递给耿钟,嘴里淡淡的道:“你自己看看吧,这合同是谭文林自己起拟的,当初大家都看了没有问题,这才同意谭文林承包的。”
耿钟当初并没有细看合同,毕竟当时都认为芦苇荡里什么都没有,有人承包就不错了,那会理合同有什么问题。
现在耿钟仔细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合同拟的滴水不漏,找不出一点点对自己等人有利的部分,尤其:承包后芦苇荡所有东西都属于谭文林这句,更是让人无计可施。
耿钟看过一遍还不甘心,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终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文林这小子……!”耿钟悻悻的将合同还给张德贵。
“耿主任,真找不出一丝漏洞?”村会计刚才也看了合同,同样无计可施,但他和耿钟合作多年,知道这人一向以多计著称,属于那种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的人。
“唉。”耿钟叹了一口气,“这回我们这些大人竟然给一个半大小子给玩了。”
其他人听耿钟也是无计可施,都默默无言起来。
“好了,既然已经如此了,大家就散了吧,文林家这次能翻身,也少了村里负担,未尝不是好事。“老支书张德贵摆摆手道。
村班子成员只好一个个悻悻的离开了。
……
谭文林开着三轮车来到镇上水产收购公司,他在前几天就已经和这家公司联系好了,一到公司就唤公司经理张强出来看货。
张强四十多岁,长得虽然普普通通,但眼神中却流露几分精明能干。
张强随着谭文林走出后,他不经意的一看三轮车上几筐甲鱼还有螃蟹等东西,饶他做水产品生意多年,在看过谭文林的货后,也不禁意外的吸了一口气。
“好大的甲鱼,还是野生的。”张强震惊过后,兴奋的连连冲公司人喊道:“大家出来,快称称这些甲鱼。”
前几日谭文林上门只说有一批水产品出售,却没有说具体情况,张强也是今天才知道谭文林的货有多珍稀。
因为甲鱼根据重量价格也不同,张强手下和谭文林一番称量计算后,张强笑道:“谭老弟,这些甲鱼加螃蟹和鱼一共是十二万快,你再计算一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