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席尙景,有人在看……。”
——“老席今天也来了吧?”
——“来了,刚走。”
……
时音回到落地窗前,重新看向那个包厢,人走茶凉,灯光已暗。
她回过头看向席尙景的时候,他也看着她,那一刻是她觉得自己离两年前的那个秘密最接近的瞬间。
但是越接近真相,心脏的承受能力就越弱,因为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又涌上两年前的那种情绪。
因为看透了她心内的想法,所以又准备拿出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的伤人态度。
唯一能解密的就是出包厢,时音与他擦肩,近视崩溃地绕开门前的长辈,寒着心往电梯方向赶。
……
姓席的不是国王,而是王后,那么国王姓什么?
那人才刚走而已,一定会搭电梯,电梯正处在两间包厢的中间位置。
那男人用走的,时音用跑的,等赶到电梯门前时,喘着气的时音正好看见两扇电梯门合拢的那一秒,里面的那个男人的全貌。
电梯里灯光强烈又刺眼,在祁先生的西服肩上打出一道光。
时音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她,正面的五官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男人年轻得像是席尙景的兄长一样。
时音看着她,手开始抖,祁先生的眼神比深谭还深,下巴线条更冷峻,是一只比席尙景还要老道成熟的狐狸。
他看着时音,努了努嘴,一个跟他儿子如出一辙的动作,提示了与她的所有过往,然后电梯门带着沉重的音合上,心口砸下一块巨石。
她全身颤栗。
时音的体温降至寒冰似的状态回到包厢,长辈已经走光,偌大的包厢里只有席尙景。
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他低着头,旁若无人地往杯子里倒酒。
“你父亲……”时音站在门口,声音颤着问道:“原本是不是姓祁?”
“没错,”他以无比平静的态度,反问她:“他叫祁隆,你有必要迫不及待地追出去吗?”
这句话一出口就知道他的态度和情绪了,昨晚的温存又成了一个笑话。
时音用手指揪住门框:“所以,两年前你走,就是因为这个是不是……你查过我。”
时音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句,说得用力,手抖的不行,腿也软的不行。
杯子内酒斟满,他拿起来,轻微摇晃。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