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漠北王宫回来的当晚,魏不绪就给尹唐几人安排了任务,让尹唐拿了将军府的令牌去见阿夏夫婿他们。
虽然阿夏夫婿他们不一定能认得将军府的令牌。
可没想到尹唐回来后说事情办得异常顺利,因为其中有一个人说识得他,曾看见他跟在魏不绪身边。
不过也是,如无特殊情况,尹唐一直跟在魏不绪身边。
尹唐还和魏不绪说了一件事。
阿夏夫婿说:没想到堂堂将军夫人竟然被漠北人罚到马厩打扫、刷马。
说这句话时,尹唐注意了一下魏不绪的脸色,果不其然,魏不绪的脸变得惨白。
尹唐刚听到这话时心里也闷闷地很难受,但是他不能瞒着魏不绪。
……
漠北王城的“瘟疫”愈演愈烈。
首先是奴隶营里的奴隶集中感染,然后传染到监督他们的监工,再然后传给了漠北百姓、王公贵族和来王城经商的西域人及中原人。
漠北王不得不引起重视,他再一次来到善若水处。
漠北王将王城瘟疫的情况和善若水说了,“你有何解法?”
善若水听完后知道是魏不绪在行动了,道:
“如果他们得的瘟病与王太后得的瘟病是同一种,其实不难解,只要有药材。”
漠北王沉吟不语。
善若水这话他是相信的,因为王太后在善若水的治疗下,瘟病几乎好了。
只是,药材不便宜,想救下感染瘟病的人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不是漠北王能承受得起的。
见漠北王不语,善若水又道:
“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如果再任其发展,只怕会给漠北王城带来灾难。
我建议先将感染的人集中聚集到一处救治,这样也不会再传染给其他人。”
“可是里面不仅有贵族、商户,还有百姓和奴隶。”
善若水故意装出不太理解的样子:“你不打算救奴隶吗?当初中原都城发生瘟疫时,圣上可是一视同仁。”
漠北王看着善若水道:
“你不了解漠北的情况,漠北和中原制度不同。
中原有句俗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各地的赋税归于朝廷,你们圣上自然要救百姓。
但漠北不是。
漠北是部落制,每一个部落的人和财产都归属于部落首领统治、分配,我虽然是王,但其他部落的财产不需要交税赋给我。
王城这座城池是在我手中建的,王城的商税也归我收,但也只有商税。
王城中的大部分人都不属于我,他们只是寄居在这里的其他部落之人。
所以我根本没有财力救王城中这许多人。”
善若水没想到漠北的真实情况竟然如此,也没想到漠北王毫不避讳就将这些情况对她说了。
善若水想了想道:“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可以分情况处置。”
“如何分情况处置?”
“我先上王城瞧上一圈,看大家得的到底是不是同一种瘟病?
如果确定大家得的是同一种瘟病,你就将药方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