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看向尹狄,“你家将军说了什么话没有?”
“将军说,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圣上,怎么行事一切皆由圣上定夺。
他只是觉得此时不能让定西侯与蜀王结盟,所以才先与定西侯歃血为盟以安定西侯之心。”
一句替定西侯求情的话都没有。
圣上问道:“定西侯约你家将军去上党郡见面你家将军就去了?”
“不是,将军做了准备。”
尹狄将魏不绪先行派黑甲卫携带剧毒之药潜进定西侯府一事说了。
“将军说,定西侯比他惜命多了,万不会愿意用他自己的性命换将军的性命,更不可能用一家人的性命来赌,所以他有恃无恐。”
圣上闻言笑道:“你家将军这是无赖行径。”
“将军说,反正他也没什么好名声,只要能赢、手段卑鄙一些也无妨。”
圣上想道:这倒符合魏不绪一惯的行事风格。
圣上顾忌的是魏不绪与定西侯暗地里有往来,现在见魏不绪不仅没有替定西侯求情,还早早派黑甲卫控制住定西侯的家人,便安心了。
“你回去与你家将军说,既然他已与定西侯歃血为盟,那就要遵守盟约。
他不要脸朕还要脸。”
圣上这是表示:
只要定西侯能遵守盟约与魏不绪一起攻打蜀王,他可以不计较定西侯摇摆不定之罪。
尹狄应了。
就在尹狄打算告退的时候,圣上问道:“你家将军有没有带信给他新妇?”
“将军只吩咐臣来见圣上,没让我给县主带信。”
尹狄走后,圣上对平吉道:“你说子寰没给他新妇捎信是什么意思?”
平吉公公笑道:
“奴才哪里明白魏将军的心思?不过看他之前对县主那黏黏糊糊的劲,定不会这么快就厌了县主。”
圣上叹道:“我倒是有些明白子寰的心思。”
至于明白什么,圣上没说、平吉公公也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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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瘟病结束后,平阳侯府广发请贴,宴请大家参加半个月后的两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