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论制药、解毒,普天之下没几人能强过我,可在我嫁给子寰之前,都城的贵女又有几人拿正眼看我?
在世人眼中,只有出将入相才是正途,才值得推崇。
所以我才说了之前的话。”
这些道理圣上不是不明白,只是没人像善若水这样当着他的面说得如此清楚明白,不由若有所思。
魏冉从不知道善若水与圣上这般相熟,对善若水的态度又谨慎几分。
从皇宫出来后,兰枝道:
“师父,你胆子真大,与圣上说话一点也不怵。
不像我,站在那里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
“我第一次进宫与你现在的感觉差不多,也是怵得厉害。
可在宫中住了几个月、又替圣上治了几次病,自然就不怕了。”
兰枝道:“我就算再多来皇宫几次估计还是怕得厉害。”
一向不怎么与兰枝她们交流的魏不绪淡淡开口道:
“你怕是正常,也应该有敬畏之心。”
说完这句话魏不绪也不多解释,没听明白的兰枝想问又不敢问。
回到魏府,兰枝将魏不绪说的这句话说给春芽和小铃铛听:“你们说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铃铛道:“皇宫中都是贵人,将军应该是让你小心谨慎,不要惹祸上身。”
春芽道:“我觉得小铃铛说得对。”
旁听的林义不愿见她们三人猜来猜去,插话道:
“县主如今的本事无人可敌,她有自傲的本钱,所以她哪怕是面对圣上也有底气。
而你会的这些其他医师也会,少你一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影响。所以你在权势面前只能低头。”
兰枝若有所得。
春芽则拍了拍大腿道:“我知道了,大娘子这就叫睥睨天下、傲视群雄。”
小铃铛鼓掌:“春芽,你最近好有学问!”
……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又到了十二月。
这一日,春芽随兰枝出诊回来急冲冲跑来找善若水。
“大娘子,你知道我今天听到了一件什么事情?”
善若水不甚在意地问道:“什么事?”
“你还记得前安定侯府的王娘子吗?就是曾经想嫁给将军的王娘子。”
善若水在脑中想了一下,然后不确定地问道:“王冰燕?”
“就是她。当初满都城都在传将军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