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御史被善若水喂了药后,每日子时都会痛一个时辰。
这种痛不是那种剧烈的痛,但也如被蝎子蛰了后的刺痛。
而且一波接着一波更痛一点,一天比一天更痛一些,很是让人难以忍受。
听闻善若水求见圣上未果后,他让他阿父去魏府索药,原本以为善若水会气焰消失顺势给了他解药,哪知善若水不仅没给、还强硬地将他阿父赶了出来。
许御史不是没请过其他医师,可是大家连他中的是什么毒都判断不出来,还怎么制解药?
有一位医师听闻是善若水下的毒后直言不讳道:
“如果是县主制的毒我们根本没有能力解,还是去求县主吧。”
又痛了几日,许御史实在是受不住了,他打听到善若水与顾云芝关系好,便去找了梁广坤。
梁广坤听许御史说了来意后道:“县主一向与人为善,她怎么会给你下毒?”
许御史支支吾吾。
梁广坤道:“既然如此,请恕我帮不了大人。”
送走许御史后,梁广坤拐了个弯去了廷尉府。
“阿兄,许御史今日来找我,说他中了县主的毒,让云芝替他去向县主求解药,我问他县主为何会对他下毒,他支支吾吾,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答应他了?”
“没有,我拒绝他了。”
“那就好。”
顾元晋将善若水与许御史的恩怨说了。
梁广坤抹了抹额角的汗道:“幸亏我拒绝他了,否则岂不是让云芝没脸?”
说完后梁广坤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又轻声问道:“魏将军的事情究竟如何?”
顾元晋也轻声回道:“这件事无论谁来找你做什么都不要插手,只管推托。”
“那魏将军到底会不会有事?”
“圣上最后会怎么定魏不绪的罪我不知,但漠北前期军队已经南下,赵将军根本抵挡不住漠北的大军。
圣上最终都会将西北的军权交给魏不绪。”
“既然如此,圣上为何要如此?他就不怕魏将军生出不满?”
“你想想整件事情,圣上除了将魏不绪关在廷尉府大牢外,另外还对他做过什么?
既没撤他的职、也没削他的爵,更没收黑甲军的军权。
就连魏府,都是任由他们自由出入。
当初假钱一事,圣上可是二话不说就将整个梁府都下了狱。就连顾府也被北军看管起来。”
梁广坤仔细一想,还真如顾元晋所说:圣上除了将魏不绪关在廷尉府大牢外,另外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