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到陋石街时停了下来。
“医师,我家就住在陋石街里面,这里进不去马车,只能走路进去。”
陋石街其实不只一条街,而是对这一带几条街的统称。
之所以叫陋石街,是因为这一带几条街全是泥土地,只零零星星夹杂着一些碎石,而且街道都很窄、房屋也都破烂拥挤。
当然,陋石街里住的也都是穷苦百姓。
善若水让马车夫等在这里,跟在这个男人的身后走进了陋石街。
林义紧紧跟在善若水身后,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情况。
男人将善若水带到一座房子前,“到了。”
林义要推门进去时,被男人拦住。
“我家妇人正在生产,男人不得入内。”
林义没理这个男人,推开有些破的大门。
门内是一个堆满破烂杂物的极小院子,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正对大门是一间屋子,屋子此时开着半扇门,一眼看去的确有个妇人在生产。
男人道:“屋子的门坏了一半还没修好,我妇人正在生产,你个大男人麻烦在大门外等候。”
林义还是进到院子细细查看了一番。
院子并无不妥。
林义遂对善若水道:“我在大门外候着。”
善若水点点头,带着春芽进了院子。
林义等在大门外,竖起耳朵听门内的动静。
他听到妇人的呼痛声、善若水说“放松、吸气、呼气”的声音,这些声音一直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
林义突然觉察出了不对,为什么话语如此单调?怎么春芽一个字也没说?
林义“砰”地推开大门进到院内,屋里除了一个昏迷倒在血泊中的春芽,哪里还有其他人?
林义探了下春芽的脖颈,还有微弱的脉搏跳动。
林义抱起春芽冲出屋子。
林义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将春芽抱到马车上,对车夫道:“赶紧送她去医馆。”
马车夫见到一身是血的春芽吓了一跳,连连应“好”。
林义顾不得多说,返回陋石街之前的屋子。
林义查遍了整座屋子,在床下发现一个入口。
林义想都没想就跳进了入口。
入口后是一条只容一人通行的暗道,这个暗道是新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