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担心地看了眼地上的魑,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冷酷。
轻轻颔首,“大师。”
拓跋烈是十年前第一次见到男子,那时父皇对他态度十分恭敬,奉为上宾。
十年过去,男子似乎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尤其是这双手。
拓跋烈的视线从男子裸露出的双手上扫过。
男子的手十分白皙,且十指纤细修长,甚至连掌纹看的都不是很清楚,这是一双看起来似乎只有十岁左右的手。
岁月似乎并未在男子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拓跋烈从未见过男子面具下的真容,他曾经问过魑,魑也从未见过,甚至这么多年,拓跋烈连他的名字都不知。
魑唤他主人。
而父皇唤他大师。
拓跋烈看了眼依旧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的魑,异瞳之中闪过一抹担忧,却被他很好地遮掩过去。
“大师,您怎么亲自前来了?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男子似乎并未瞧见魑的痛苦,亦或者瞧见了,只是并不在意,仿佛魑并不是自己精心挑选的蛊人,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
“我这次前来,是为别的事情,不过……”
男子突然转头看向拓跋烈,面具之下的眸中闪过一抹诡谲的光。
让拓跋烈心里猛地一颤,立马垂下头,恭敬说道:“不过什么?”
“不过,让我发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男子沙哑的嗓音里带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他十分愉悦的事情,“计划改变。”
男子深深地看了眼拓跋烈,如同一条盘踞在林中,等待着给敌人致命一击的毒蛇,吐着冰冷的蛇信子。
一字一句道:
“我要,苏奕君的性命!”
拓跋烈心跳一滞,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男人似乎被拓跋烈这种反应取悦到了,嗓音里带着兴奋嗜血,“对,你没再听错,我要苏奕君、北炎国君主的性命!”
拓跋烈下意识反对。
“不!”
却在男人投射过来的视线当中噤声,喉咙仿佛被什么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透不过气来。
“控制苏奕君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只不过这次是在计划之中加入一环罢了,等事情了结之后,我自会将此事完完整整禀明皇上,相信皇上应该也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