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有时候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沈风是为了哄他开心,他却以为他是在要挟他。看来沈风在他心里的印象已经坏到无法弥补。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看向其他方向,压低声音道:
&ldo;他不会对你妈怎么样的,你只要在床上讨好他就行,其他时候适当展露才华,让他放实权给你。&rdo;
&ldo;我知道了。&rdo;
公鸡说完便悄悄离去。
有个聪明手下,的确让我省了不少心,公鸡不需要我指点太多,已经无师自通地让沈风交给他一分颇重要的工作。
不过他之前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小喽喽,现在突然得到重用,闲言自然不少。这些闲言里也有我的份。
我是故意说些难听话给沈风听的,为了让他放下对我的设防。沈风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说公鸡不是,便冷着脸对我道:
&ldo;床上床下我还分得清,我知道他以前是你手下,现在位置坐的比你高,你心里不服,不过他的才能你也看到了,我没有理由不重用他。&rdo;
公鸡的能干也不是今天才展露出来,沈风之前可是对他从未多看一眼的,果然上过床的就是不一样。
他自认为现在眼睛明亮了,认清了公鸡这个人才,却不知道公鸡只是我派去给他设套的。
我轻笑:
&ldo;你说的对,现在能干的年轻人是多了,我还是回去歇歇吧。&rdo;
沈风当我是闹脾气,其实我真是回去歇息的,最近一直琢磨着夺他权的事,已经好几天未安稳睡过,一直顶着两个熊猫眼,憔悴得好比国宝。
不知情的都以为我是给手下抢了风头,失意了才如此消极潦倒。
本来以为终于可以长睡一觉,不用再被打扰,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吵了起来,我眯眼看了下来电显示。
连忙从床上坐了起。
微笑着的大男孩儿穿着浅灰色的运动衫,身前的拉链拉得不高,能看到里面打底的墨绿色背心,和领口大片的蜜色肌肤,脖子上有条显眼的牛皮色的皮绳,让我想到了某种犬型动物。
他的脸上和脖子上都冒着细汗,像是刚运动完。
说起来这小子好像很久没联系我了,我以为他是在闹脾气,不过看目前这情形,我朝保龄球场馆内巡视了一圈儿‐‐他好像的确是在和我闹脾气。
sho把灰色的袖口挽到手弯处,露出的手腕上也带着两条牛皮色的细链。他把保龄球从地上捡起,要笑不笑地看着我:
&ldo;要不要比比看。&rdo;
直觉告诉我,他的确还在生气。
都说脾气好的人生气起来才是最恐怖的,看来这话不假。
&ldo;好啊。&rdo;我心虚的。
输球也没什么丢脸的,就当给他消气好了。
我是大人嘛,让让他没什么。
sho微笑,标准的露六齿微笑,这笑容可以腻死人。
&ldo;输了让我做。&rdo;
我:&ldo;……&rdo;
他绝对是有预谋的,刻意选了他擅长的运动。
玩保龄球对他来说实在游刃有余,只是姿势潇洒地轻松一抛,前方的球瓶便跟装了遥控器似的,只等他的球一过去,它们就齐刷刷装死倒下。
我的球一过去,你xx的,我的根本就过不去!它们都滚进两侧的沟里了!
我只想吐血。
sho十分乐意看我的笑话,只要我的球一滚进沟里,他便毫不客气地大笑出来。
帅哥笑得再走样,也依然是枚帅哥,不少美女已经在往这边瞧,看出这小子是名人,便跑上来问他要签名。
我满脸黑线,也不再垂死挣扎,反正赢不了,索性闭着眼睛扔球。
其实我只是太累才会眯上眼睛,会选择出来陪他,我都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烧坏,放着大好时间不睡觉,来做这种消耗体力的运动,何况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
不过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晚矣。
又是一球飞出去,我人也飘忽地一起跟着球往前飞去,然后扑到了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