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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教众们尴她地大笑起来，他们都听明白了。

&ldo;汉姆将军，我们听你的，伙计……你是对的，伙计……我们一直在向一个错误的耶稣祷告……现在，我们要向黑人的耶稣祷告。&rdo;

&ldo;看看你们这些黑鬼!……&rdo;汉姆将军口齿不清地嘲讽道，&ldo;总是在祷告，总是相信宽恕和爱的哲学，总想用爱来征服。那是白人耶稣的哲学，它对你们完全不起作用的，它只会对白人有用，那些都是白人的论调。白人发明了它，就像他们创造了耶稣，我们要丢掉这种祷告!……&rdo;

这番宣讲之后，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安静。毕竟他们都是传教士，甚至在开始传教之前，他们就一直在做着祷告了，此时，那些黑人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那个年轻的传教士的大声说话，突然打破了沉默。因为年轻，他敢于尝试一切新的东西，况且，老式祷告对他也没有产生多少影响。

&ldo;将军，你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吗?我们会丢掉祷告，但是，接下来呢，我们又该怎么做?&rdo;

&ldo;我不用向黑人耶稣祈求怜悯!……&rdo;汉姆将军高声宣布道，&ldo;不要向他祈求任何东西。我们只要把他带去给白人，去代替那些，自从我们被当做奴隶以来，就一直不断地端去白人的餐桌上的食物。我们这些年来，都在喂养白人，你们知道这是事实!因为吃了我们提供的食物，他们长得肥壮、健康。现在，我们要喂他们吃黑人耶稣的肉，我不用说你们也明白，黑人耶稣的肉是无法消化的。两千多年以来，黑人都没有把白人耶稣的肉消化掉，而且，他们每个星期天都在吃。而现在，黑人耶稣的肉身，会更加难以消化。兄弟们，这就是我们的秘密武器!……&rdo;汉姆激动地大喊道，口水四溅，&ldo;这就是我们与白人战斗，并最终打败他们的方法。如果一开始他们没有被噎死，我们就一直喂他们吃黑人耶稣的肉，直到使他们便秘而亡。&rdo;

年纪较大的传教士们，开始有些反感了。

&ldo;你不是在指圣餐吧?&rdo;一个人问道。

&ldo;我们是不是要做圣饼?&rdo;另一个人问道。

&ldo;我们可以做，但是，问题是要怎么做呢?&rdo;那个年轻传教士聪明地问道。

&ldo;我们要抬着这座黑人耶稣像去游行，直到白人呕吐为止。&rdo;汉姆将军激动地说道。

想象着被处以私刑的耶稣，就悬挂在他们的脑海中，传教士们明白了他的意思。

&ldo;将军，游行的话，你需要什么东西?&rdo;一个有实践经验的年轻黑人传教士问道。

汉姆将军很欣赏这种实践精神。&ldo;我需要游行者，无穷无尽充满昂扬斗志的游行人员。&rdo;他回答道，&ldo;游行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游行者的位置，当然，金钱除外。所以，如果我们找不到游行的人，就要用钱收买一些。年轻人，我正式宣布，你将成为我的接班人。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我是杜克牧师，将军。&rdo;

&ldo;杜克牧师，从现在起，你就是团长了，我命你为杜克团长。我命令你在十点钟之前，把那些为游行准备的人，立即叫到这个教堂的前面集合。&rdo;

&ldo;将军，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人们都还沉浸在庆祝活动中。&rdo;

&ldo;团长，那就把这次游行，来当做一个庆祝典礼。&rdo;汉姆将军激动地说，&ldo;去弄几条写着&lso;主啊耶稣&rso;的横幅，来一点甜酒，唱一唱&lso;耶稣救世主&rso;。到街上去拉些女孩子过来，告诉她们：你想和她们跳一支舞。如果她们问：要跳什么舞蹈，你就说是跳那种舞。女孩子们到哪里，男人们就会跟到哪里。团长，记住，这是这次游行的第一要点，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团长?&rdo;

&ldo;将军，我明白了!……&rdo;杜克团长响亮地说道。

&ldo;那么，我们游行的时候再见。&rdo;汉姆将军高傲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在第一百一十六街外面，一辆淡紫色的凯迪拉克活顶双座汽车，就停在路边，车上装饰着某种黄色金属，走过的黑人都侧目望去，以为那是黄金。一个体态丰满、将头发染成蓝色、绿眼睛、鼻子宽阔扁平、穿一件橙色薄纱质地的低胸露肩衣服的白种女人，正坐在驾驶座上。她那高高耸起的胸部，似乎因为气温过热而膨胀着，像要从橙色衣服里面爆出来似的。

她把手搁在车窗边扶着头，好像在等待什么。当汉姆将军走过来，打开她旁边的车门时，她看了看，然后朝他微笑了一下，这个微笑点亮了整个夜晚。她的两颗门牙上，包了一层闪闪发光的金子，中间还镶着一颗钻石。

&ldo;亲爱的，&rdo;她轻声说道，&ldo;你怎么去了这么久?&rdo;

&ldo;我在煮耶稣。&rdo;他口齿不清地说，很自然地，坐到了她旁边的座位上。白种女人吃吃地笑了起来，是那种胖女人会发出的笑声，听起来就像发热的脂肪在冒泡。

车子超过了一辆巴士，然后沿着拥挤的街道开了下去，仿佛周围的人都是隐形的，从车轮前面滚向两边去了。

第10章

赖安警官从地下室里出来之后，就接手了询问工作，身边还跟着摄影师特德。特德已经拍完了照片，其他人还都在里面埋头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