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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ldo;我看到那里面，都是一些吉卜赛人。&rdo;约翰坦白道，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ldo;我了解吉卜赛人。&rdo;

突然，他们三个人都对这条街，感到厌烦了。于是达成一致，他们迅速地穿过了这条街，朝五点咖啡馆走去。

幕间曲

&ldo;我以为，你们已经知道了，是谁引起的骚乱了呢。&rdo;安德森笑着说道。

&ldo;我们确实已经知道他是谁了。&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肯定地说。

&ldo;只是，我们拿他没办法。&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补充道。

&ldo;天哪，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有靠山。&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说。

&ldo;他是谁?&rdo;安德森副队长激动地问。

&ldo;林肯。&rdo;

&ldo;只要他不来惹我们，就绝对没事!……&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一脸无奈地说，&ldo;肯定有人这么教他了。&rdo;

&ldo;对，没错，虽然很多人都很好奇，罪魁祸首会受到什么惩罚，&rdo;安德森点头承认道，&ldo;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改变结局了。&rdo;

&ldo;反正肯定不能定他的罪。&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没劲儿地说道。

&ldo;他只要找个好律师，替他辩护就行了。&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说道，&ldo;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请了好律师的白人，最终被法庭定罪了呢。&rdo;

&ldo;行了，就这样吧。今天又是谁惹了祸，在哈莱姆?……又是哪个人造成了混乱?&rdo;安德森制止了争论，随即问道，&ldo;是因为肤色。&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愤怒地说道。

第16章

从他们坐的地方看过去，这场骚动，就像一场现代芭蕾舞剧的彩排现场。年轻的人们，突然从黑暗的房间里、小巷子里、停在路边的汽车后面、地下室的楼梯间里拥了出来，冲向警察们。只要看到警察，就朝他们扔烂菜叶子、泥巴、石头、砖块，还有臭鸡蛋，但是，鸡蛋并不是很多，因为在哈莱姆区里，能一直保持到臭掉的鸡蛋，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

那些暴动的人们肆意漫骂着警察、朝他们做鬼脸、吐舌头、唱圣歌。

&ldo;去死吧，你们这些白人!……&rdo;他们大声喊着，同时身体随着怪异的韵律摆动、扭转，他们的脚步轻快，身体灵活且柔软，以各种方式表达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兴奋，这种兴奋，让人觉得他们很不正常。

那些汗流浃背、脸涨得通红的警察们，穿着蓝色的制服，带着白色的头盔，手持白色长警棍，在夜晚的热空气中猛挥下去，就像电影《西区故事》1中，警察跳舞的场面。他们闪躲着四面八方，朝他们胡乱飞过来的杂物，谁都不想被那些脏东西击中。

1《西区故事》（westsidestory）由罗伯特&iddot;怀斯执导，娜塔利&iddot;伍德、理查德&iddot;贝梅尔等主演，于一九六一年上映，是一部改编自百老汇同名歌剧的爱情电影，堪称歌舞片的典范。讲述纽约西区的贫民窟中，两大帮派经常在街头械斗，其中一个帮派首领的朋友东尼，与另一个帮派首领的妹妹玛丽亚相爱，最后双方首领大决斗造成了悲剧。1961年10月18日，影片在美国上映。1962年该片在第34届奥斯卡颁奖礼上，获得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配角、最佳女配角、最佳彩色片摄影在内的10项奖项。

接下来轮到他们出击了，他们开始追赶那些黑人青年，但是，那群黑鬼则轻而易举地，溜回到了黑暗之中。

有色人种协会和种族平等办公室的发言人，通过第一百二十五街警察局的广播，要求年轻的人们都回家去，并且威胁说：他们可怜、不幸的父母，必须对这一切做出赔偿。但是，事实上这些话，只有那些白人警察听进去了，哈莱姆的年轻人们，对此番言论权当放屁。

&ldo;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罢了。&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说。

&ldo;不，不是的!……&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反驳道，&ldo;他们在表明他们的观点。&rdo;

就在警察们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第一百二十五街上，那群引发混乱的男孩和女孩们身上的时候，一伙年龄稍大一些的年轻人，手里拿着啤酒瓶和废铁，在黑暗中，突然冲向了街道中间的一家超级市场，玻璃被砸碎了一地。青年们冲进去开始抢劫，就像一群从鸽子嘴里偷面包屑的麻雀。

&ldo;妈了个巴子的，他们这又是在表达什么观点?&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斜眼看着&ldo;掘墓者&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在他的位子上坐正了，这是他第一次挪动身体，他注意到那些警察，已经开始转移目标了。

&ldo;我只知道这群狗杂种，要有麻烦了。&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冷冷地说。

一个警察拔出手枪，朝天开了一枪。

街上年长一些的人，开始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大部分人不再好奇地盯着看，而是开始冷静地做自己的事情，对眼前混乱的人群，表现出了一副不满的样子。

突然，他们所有的行动都停了下来，注意力被什么事吸引了。年轻人退回到第一百二十四街的阴影里，警察跟在后面，可以听到垃圾桶被扔到街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