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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他们一起向起居室走去，突然听到一个带黑人腔的说话声：&ldo;冷静……&rdo;他们转过身，原来是那台彩色电视机发出的声音。

电视屏幕上显出一个白人男子，正站在一辆警察广播车上，劝告着下面的人：&ldo;回家吧，全部都结束了，只是一个误会……&rdo;这个时候，摄象机给他来了一个近镜头特写，每一个电视机前的观众，都能看到他典型的白人特征。

但是，突然之间，屏幕上的景象都变了，出现了第一百二十五街和第七大道之间的交叉路口，可以看到一大片不同肤色的脸。大部分是黑脸配着色彩鲜艳的衣服，还有一些穿着统一制服的警察，形成任何一部有关《圣经》的好莱坞电影里，都能看到的拥挤场面。只是在电影里，可没有这么多黑人，也没有这个样子的警察。

这是一场发生在哈莱姆的暴动，但是，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暴动行为，人们唯一的举动，就是挤到摄影机前，为了上电视。

那个白人还在说：&ldo;没有维护正义的现成方法，我们有色人种，必须成为支持法律和秩序的先驱。&rdo;

摄影机快速地扫了一下，那些正在唧唧喳喳的围观人群，然后，迅速地转到了另外几辆广播车上，镜头最终锁定在一位有色人种身上，毫无疑问，那是他们种族的领导人。

电视里还能看见很多白人，&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和&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认出了总检察官、警察专员、地方检察官、警察专员的一个黑人助理、一个白人国会议员，还有他们的上司‐‐哈莱姆地区的布赖斯队长。他们没有看见副趴长安德森。

他们注意到：有一辆卡车上的三个人，看起来，有点儿像蜡像博物馆里的黑人蜡像。一个是穿着一套金属蓝西装的兔唇男人，一个是尖脑袋的年轻人‐‐可能是那个说黑人青年缺少机会的人，第三个是一个穿着考究、神气活现的男人，他外表端正，一头银发，看上去就像一个成功人士。他们三个人都带着一种暧昧的随意，都很心不在焉，似乎在想着别的事情。

&ldo;想一想大老板们，会不会因为&lso;没有正常进行&rso;和&lso;不合算的犯罪&rso;，这种狗屎理由而大发雷霆。&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纷纷地说。

&ldo;应该会的!……&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无精打采地笑着说，&ldo;他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rdo;

&ldo;我看他们是把副队长，留下来处理后事了。&rdo;

&ldo;他们不是向来如此吗?&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笑着说。

&ldo;我们下去给他打个电话吧。&rdo;

&ldo;不，我们直接到那里去。&rdo;

在他们下楼时，&ldo;掘墓者&rdo;约恩斯问道：&ldo;你是在哪儿找到她的?&rdo;

&ldo;在监狱里。不然还能在哪里?&rdo;

&ldo;你对我只字未提。&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抱怨了一句。

&ldo;该死，我总不能什么都告诉你吧。&rdo;

&ldo;当然。罪状是什么?&rdo;

&ldo;行为不良。&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冷笑着说。

&ldo;该死的，埃德，打从你还是一个男孩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没有犯过法。&rdo;

&ldo;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帮她弄干净了。&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还是一副冷淡的口气。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转过头来，但是天太黑了，他看不见&ldo;棺材桶子&rdo;的表情。

&ldo;那我明白了。&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淡淡地说。

&ldo;你想让她去帮你去擦地板吗?&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似有所指地问道。

&ldo;那不就是她刚才在做的事情吗?&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没好气地说。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用鼻子哼了一声：&ldo;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妓女在后半夜里，会做出什么事情。&rdo;

&ldo;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埃德。&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说。&ldo;该死，掘墓者，我可不是难缠的中国佬儿，我只是从一桩青少年犯罪中，拯救了她，并不需要她用下半辈子来偿还。&rdo;

两位警察试图装成皮条客的样子，走在大街上，不停地抱怨着饮食，但是，他们的动作既呆板又僵硬。

&ldo;要在别人认出我们之前，赶快回到警察局里。&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坐进车子，握住方向盘时说。

&ldo;只要不经过暴动的区域，就可以了。&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说道，迅速地滑坐到&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旁边的座位上。

安德森副队长走进警员室的时候，&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和&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正在储物柜里，翻找可以换上的衣服。他看着他们，完全惊呆了。

&ldo;什么都别说，我们也不想这样。&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一脸无奈地说。

安德森咧开嘴笑了，指着椅子说：&ldo;坐吧，先生们。&rdo;

&ldo;我们还没有收拾好，这把烂骨头呢。&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愤懑地说道。

&ldo;这把烂骨头就快散架了。&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补充道。

&ldo;好吧，骨头博士们，准备好了之后，来一下我的办公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