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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快点!……&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催促道，&ldo;下次那个家伙，肯定又会让我们，把这些目击者抓回来。&rdo;

&ldo;看看这些慌忙逃走的黑人兄弟!……&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纷纷地说，&ldo;我警告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听我的话。&rdo;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和&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一起，向着不远处的一栋公寓走去，旁边的广场上，到处散布着垃圾，堆得满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他们站在公寓一层楼梯的边上，从这里可以清楚地，观察周围人群的活动，而不被人看见，美中不足的是，垃圾发酵发出的味道，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ldo;谁说我们有色人种正在挨饿?&rdo;

&ldo;他们不是这个意思，掘墓者，他们是在想，为什么我们还没有挨饿。&rdo;

第一个围观者被带上了警车后，好奇的市民又马上围了过来。

&ldo;发生什么事了?&rdo;一个市民惊奇地问道。

&ldo;伙计，他们说一个白人被杀了。&rdo;

&ldo;是被枪打死的吗?&rdo;

&ldo;还不知道。&rdo;另一个黑人冷酷地说。

&ldo;他们抓到凶手了吗?&rdo;

&ldo;你开玩笑吧?……他们只会欺侮我们这些黑人。&rdo;另一个黑人恶狠狠地大吼，&ldo;难道你不知道，白人是什么德性的东西吗?&rdo;

&ldo;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躲远一点吗?&rdo;

&ldo;恐怕有点迟了。&rdo;一个白人警察说道，他发现了这对黑人兄弟，两只手各抓住一个人的胳膊。

&ldo;他以为他很有趣。&rdo;一个黑人抱怨道。

&ldo;是啊，难道不是吗?&rdo;另一个表示认同，表情丰富地看着自己的手臂。

&ldo;乔、特德，你们两个人快打开手电筒。&rdo;警官在吵闹声中大声叫道，&ldo;看起来，这里像是一块血迹。&rdo;

他的两名助手跟着他，手里都拿着一个手电筒，一起走进一个，散发着浓重垃圾气味的院子。

&ldo;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这里肯定有一块血迹。&rdo;警官冲着他们说道。

人们慢慢聚集到公寓楼周围，想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这时，一辆巡逻警车开到了路边，坐在前座的两个警察，也饶有兴趣地看着。

白人警官都被激怒了：&ldo;让你们的人，把这些围观的家伙都赶走。&rdo;他暴躁地命令道。

警察们都闷闷不乐：&ldo;喂，你们都给我过来。&rdo;其中一个对着那群人命令道。

&ldo;我就住在这里，&rdo;一个穿着肮脏的蓝色睡衣，踩着金色拖鞋，体态丰满、肤色较浅的女人，挑衅似地嘀咕道，&ldo;我只是起床来看一看，这些嘈杂声是怎么回事。&rdo;

&ldo;现在你知道了吗?&rdo;凶杀组的摄影师会意地问道。女人感激地咧着嘴笑了。

&ldo;都给我散开!……&rdo;一位巡警在警车里，生气地喊道，并下车走上了人行道。

女人的辫子愤怒地摇摆着：&ldo;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小子!……&rdo;她冲着巡警的背影吼道，&ldo;你无权命令我，离开自己家的楼梯。&rdo;

&ldo;你可以告诉他，你是贝瑞姐姐。&rdo;她身后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满脸堆笑地怂恿道。

那个叫喊的巡警，气得涨红了脸。

&ldo;你说什么?&rdo;另一个警察也从车里走了出来，气势汹汹地绕过汽车质问道。

她朝&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和&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看去，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

&ldo;不要看我，我也是执法人员!……&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大声说。

&ldo;你可不要忘记了，你他妈的也是一个黑鬼!……&rdo;当白人警察把他们带走的时候，女人嘲讽地说道。

&ldo;好啦，现在把灯拿过来。&rdo;警官说完，回到了已成暗紫色的血迹边上。

在和其他警察一起搜查之前，&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先回到了他们的车上，关掉了车灯。跟踪血迹并不是很难，因为有固定模式。在人工探照灯的照射下，每隔四、五步，就可以看到黑色的、隐隐闪着光的痕迹，它们一块一块都很不规则，正是血从伤口喷出来时留下来的。

五名侦探正麻利地行动着，虽然街上所有围观的人，都已经渐渐撤离了，但是，他们仍然可以感觉到，在那些古旧破烂的楼房里，躲在几乎要坍塌的石墙后面的、各种各样的人。黑暗的窗子里，到处都可以看到闪着光的眼睛，还有令人不安的静寂。

血迹从人行道上，转进了一个没有路灯的小巷里，两边都是一些破房子，远处坐落着一栋公寓，在前窗户上，有一个门牌‐‐小厨房公寓，十分便利。那幢经历了风吹雨淋，红砖都暴露在外的公寓，就在不远处。

这条巷子太窄了，他们只能一个一个地进去。警官从司机乔那里，把手电筒拿了过来，在前面引着路。脚下的路陡然有个下坡，他差一点摔了下去。

沿着狭窄的小巷，他来到一扇绿色的木门前。在触摸那扇门之前，他先用灯光，照了照楼房的侧面。这个小厨房公寓有窗户，但是，所有窗户从上到下，都加上了铁架子，此时它们都关着，并且都上了锁，除了三个窗口，剩下的所有窗户都是黑的。公寓后面，有一排垂直往上，一个接一个打开的黑色小窗户。它们可能是浴室窗户，但是，没有一个窗户有灯光，也可能是窗户上的玻璃，已经脏得不再透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