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点点头,问道:“所以呢?”打不过就打入,苏真一脸正直的说:“所以我不是来拆穿万恶的,我是来加入万恶的。”李雪白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我怎么感觉这句有点耳熟。”苏真点点头,“是啊是啊,新月格格里的强行加入梗,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我是来加入这个家,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用起来很绝。”李雪白表示她有疑问:“那你这到底是内涵薛晨还是内涵你自己?”苏真想了想,迟疑道,“大概可能也许是两败俱伤?”薛晨幽幽地说:“我可真的谢谢你,杀敌一千还宁愿自损八百。”苏真讪讪的笑了一下,她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会长,珠玉在前,刚才的饭钱你应该也不好意思和我们aa了哦。”薛晨嘿嘿的笑了两声,苏真忍了忍没忍住,恶寒道,“你别这么猥琐好吗?”薛晨敛了敛放荡的笑容,“实不相瞒,刚才的饭钱也是老沈结的。”苏真侧脸乜了一眼薛晨一眼,颇为痛心疾首地说:“要你何用。”薛晨不以为然,“你也不想想,没有我,哪里来的编外成员。”“说的也是。”苏真一秒钟被说服,而后她想了想,“不对啊,没有你,还有白白,这不比你管用多了。”自从薛晨和苏真开始打嘴仗后,李雪白就进入了隔岸观火模式,着猛地一被提及,倒是有些懵,“有我?有我怎么了?”薛晨忙给苏真使了个颜色,“苏真的意思是你也能拉来沈朝行这位赞助商。”被薛晨屈肘撞了撞腰的苏真忙应和道,“对对对,会长说得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说到沈朝行,李雪白一直觉得他今天情绪不怎么对,不仅饭桌上话说得很少,饭菜也没怎么动,而且这一路除了刚才有说过两句话和被薛晨拉着胡闹了一回,就一直是静音的状态。“不和你们瞎说八道了,我去找沈朝行。”放下话后,李雪白扭头看了看落后他们十几步的沈朝行,而后转身逆着人流朝他走了过去。等目送李雪白离开后,薛晨和苏真的斗嘴继续,“苏真啊苏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他道,“你差点把我们这次聚会的赞助商卖了知道不?”苏真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反驳,只好勉强接受了大学后的再教育,她扁了扁嘴吗,嗫喏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薛晨见教育有效,就多逼逼了两句,“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啊。”苏真被薛晨的碎碎念念的头疼,撇了撇嘴道,“说这么多,小心等下翻船的是你自己。”“别诅咒我。”薛晨从苏真的身边跳开一步,“对于大款,我向来都很虔诚的。”如果黑线是一种能看见的实体,那么苏真的脑袋上应该远远不止三条,“”她无语凝噎了一会儿,“很难想像,我们那届学生会的会长居然是你。”不到两米的距离,李雪白很快来到了沈朝行的身边。沈朝行的脑海里虽然翻来覆去的是几个小时前的李雪白对着宋偃辰说明天见的画面,但李雪白转身向来走来的第一秒,他就一直目视着她过来。等李雪白距离他还有两三步的距离的时候,他露出标志性的酒窝微笑,“怎么过来了?”李雪白抿了抿唇道,“看你一个人很闷的样子。”沈朝行找了个借口,把锅无条件扔给薛晨背,“是薛晨太聒噪了。”李雪白想到了什么,笑着戏谑道,“所以你想静静?”沈朝行眼里的笑意不似刚才那样浅了,“静静是谁?”沈朝行话音刚落,两人就默契的各自笑了开,李雪白说,“原来你知道这个梗啊,我还怕你接不上呢。”沈朝行忍住揉乱李雪白额顶的发的冲动,“我又不是老干部,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从前台出发找到豪华包厢的具体路线很简单,就是转弯转弯再转弯。而这三个转弯加起来拢共不到三百米的距离,所以一路上闲聊着几句,很快一行人就达到了包厢的位置所在。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推开豪华包厢的推门,十一个人鱼贯而入。沈朝行单方面承包费用的包厢,分为上下两层。下层不仅有自带的厕所,还隔出个空间放了张台球桌供没有占据麦克风的人打台球用。剩下的布置中规中矩,巨大的显示屏前面摆着两张方桌,方桌前是练成一条线的沙发座椅,位子大的足以坐得下二十余人。说完下层,再说说上层。比起下层上层的格局要简单一些,就是造了一个围栏,人数多的话可以分散到楼上去。苏真拉着李雪白往上层走了一遭,四处看了一圈,没觉得有什么独到之处,很快就拉着她回到了楼下,声称道还是楼下好。两人刚到楼下,李雪白就被递上了一个话筒,薛晨道,“白白,我帮你点了一首歌,你要唱吗?”李雪白接过话筒,眼睛却不在薛晨的身上,而是看向了两张方桌,在桌面上寻找着什么,“什么歌?”“小酒窝。”薛晨道,“这首歌很适合你唱,非常写实。”“可这不是情歌吗?”“法律现在管这么宽?还规定单身人士不能唱情歌了?”等李雪白的视线在桌面上的话筒海绵套上落定的时候,一双手将其拿起送来了她的面前,“在找这个?”沈朝行问。李雪白点点,正想要接,沈朝行却是收回了手,他一边撕开手里话筒海绵套的塑料包装,一边温声道,“话筒给我。”李雪白闻言乖乖的把话筒交给沈朝行,而沈朝行接过后把海绵套套上话筒又把话筒交还给了李雪白。在旁围观了沈朝行的温柔后,薛晨道,“老沈,白白要唱小酒窝,少个男声,你也有酒窝,不如你来唱?”李雪白乜了一眼薛晨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要唱了?”沈朝行知道李雪白的话是拒绝的意思,他摇摇头,按下自己真正的想法,“我不会唱这首,所以还是算了。”“好吧好吧。”薛晨见沈朝行的笑容里有些许的勉强,他道,“既然你们都不想唱,那就让我来舍生取义吧。”沈朝行怕自己的情绪太外露,就刻意打趣了一句,“你为什么要糟蹋舍生取义这个词,他怎么对不起了你了?”李雪白跟着道,“薛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简直就是你的最佳写照。”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人斗不过两人,薛晨抓了抓头发,对着正在点歌的苏真道,“不行了,不行了,火力太强了,那个谁,快来陪我同甘共苦一下,我一个人承受不来。”求助是一种遇到困难值得提倡的方式,专家比较建议,但向你的敌人救助就是自找死路,苏真闻言,回过头扯了扯嘴角,冷血道,“叫我那个谁还想让我陪你同甘共苦,你想得美。”说着,她回过头去,持续性伤害输出,“就这么和你说吧,同甘可以,共苦免谈,作为损友,我只能告诫你自求多福。”接二连三的被无情对待之后,没有眼泪的薛晨干嚎道,“不是人,你们都不是人。”李雪白虽然没有唱小酒窝,但是她中间因为苏真的盛情邀请,她还是上去单独唱了一首歌。她让苏真帮她点了一首光良的童话。苏真听闻李雪白要唱通话,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白白,你是准备文艺复兴吗?这都多古早的歌了。”李雪白笑了笑,“不觉得这首歌还蛮鼓励人的吗?”苏真摇了摇头耿直道,“这个真没有。”李雪白现在之所以想唱这首歌,是因为她私心想要拥有一个童话,她想要用这首歌祝愿自己第一次喜欢的人也能够喜欢她。李雪白不强求苏真理解她的那些小心思,所以只是扬着酒窝道,“那你就当我文艺复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