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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攻跳得欢腾的小心脏突然结了冰霜。

教训。

受觉得今早那玩笑，是自己识破他的&ldo;痴心妄想&rdo;后给他的教训。所以才会那样狼狈逃走，所以才要立即辞职。

受：&ldo;您有恩于我，我却不识好歹，真的很羞愧，还是不要再去公司污染您视野了。&rdo;

攻半晌哑口无言。

攻也把脸埋进了手心：&ldo;……来根烟。&rdo;

受愣了愣，递过去一根，帮他点上了。

攻拿烟的手微微颤抖：&ldo;你是不是瞎？&rdo;

受：&ldo;……&rdo;

攻：&ldo;算了。我是来道歉的。&rdo;

受：&ldo;您不必……&rdo;

攻打断他：&ldo;我之前没有察觉你的心意，所以才开了那个不合时宜的玩笑。&rdo;

受思索了一下，也不知信没信，又或是觉得是真是假都无所谓，便顺着他的话道：&ldo;原来是这样，是我想岔了。&rdo;

攻哼了一声：&ldo;你确实想岔了，岔了十万八千里。但我也有责任。我之所以没察觉你的心意，是因为关心则乱。&rdo;

受：&ldo;……&rdo;

房间里一时没人说话。受的台词簿里似乎没有应对这情形的套话。

受：&ldo;什、什么意思？&rdo;

攻严肃道：&ldo;就是这意思。之前不对你明说，是不确定你的心意。我们都这把年纪了，油腻的话就不多说了。刚好你也不讨厌我，不如就先跟我处着试试，行不行？&rdo;

受又半晌没吭声。

攻紧张地看着他。

受：&ldo;您要跟我处？&rdo;

攻点点头。

受的第一反应非喜非悲，似乎遇到了什么谜题：&ldo;我有什么……&rdo;

他没说完，但攻听懂了‐‐我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攻：&ldo;虽然你是个只会糊弄我的老混蛋，但我这可是一腔真心。不然你以为我之前是吃饱了撑的？&rdo;

受依旧万分迷惑：&ldo;我看着您确实冒圣光呢。&rdo;

攻：&ldo;……我没救过小鸟，骗人的。我就是稀罕你。&rdo;

受这回直接问出来了：&ldo;不是，你稀罕我什么呢？&rdo;

攻：&ldo;我看着你硬过。&rdo;

受：&ldo;……&rdo;

受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

他背后是书柜的玻璃门，这一眼看的是倒影，似乎在确认自己的长相。

攻也趁机打量着他。今日之前，攻一直觉得他与当年那个视频里几乎不是同一个人了。但此时此刻，那双眼睛像两潭死水掀起波澜，空洞的黑眸被无数复杂的情绪填满，刹那间无意识露出的神采，仿佛让这烟雾缭绕的房间都亮堂了几分。

神采转瞬即逝，受垂下了目光：&ldo;您确定不需要看看眼科？&rdo;

攻懒得再磨嘴皮子，直接走到他面前扳过他的脑袋，亲了上去。

受石化了。

两个人嘴里都是烟味，谁也别嫌弃谁。

攻把舌头伸进去时，受又像被火钳燎到一般往后缩。攻强行按着他的脑袋，攻城略地。

这个长长的吻结束时，攻拉着受的手往下一摸：&ldo;你看，没骗你。&rdo;

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