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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攻笑了笑，没指望他答应，只是趁机撩一把。

受虽然看不见画面，那边的台词却一句句地飘进耳朵。

这是个古装片，男女主角干巴巴地相爱相杀，十分老套。仅有的金句都是出自一个老太监，非常黑色幽默，把攻逗笑了几回，而攻的笑声又把偷听的受也感染了。

片刻后，受起身去洗手间。

攻：&ldo;帮我带杯咖啡回来。&rdo;

受：&ldo;嗻。&rdo;

攻：&ldo;……&rdo;

受果然端了一杯咖啡回来，走到攻面前双手呈上，捏细了嗓子小声说：&ldo;陛下慢用。&rdo;

攻：&ldo;……&rdo;

等攻接过杯子，受略带戏谑地笑看了他一眼，回座位了。

被反撩了一把的攻还沉浸在那个飞扬起来的眼神里，怦然心动地想：不成了，好想看他再演戏哦。

晚上，两人吃了顿饭，喝了点小酒，照旧睡双人间。

受先洗完了澡，在浴室里犹豫片刻，还是穿得整整齐齐地走了出去，规规矩矩地钻进被窝：&ldo;你去吧。&rdo;

片刻后，攻披着睡袍秀着腹肌走了出来，径直爬到了受床上。

受：&ldo;……&rdo;

攻调暗了灯光：&ldo;不动你，就说说话。&rdo;

攻说不动就是真不动，意外地正人君子。

受知道他这完全是迁就自己，心中感激，借着微醺的酒劲伸出手，似乎想摸摸他的脸，却又半途转向，只是理了理他的鬓角。

攻笑纳了这含蓄的示好，朝他蹭过去一点：&ldo;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rdo;

耐心等了一个月，他觉得可以做点盘问了。

受沉默了许久：&ldo;那要看是哪种喜欢了。&rdo;

&ldo;哪种都成。&rdo;

受：&ldo;第一眼。&rdo;

攻意外地挑起眉：&ldo;你是说进公司的第八年？&rdo;

受笑而不答，接着说：&ldo;那时候不是那种喜欢，是像在看一幅名画或者一颗宝石，摸一下都没资格，只是纯粹欣赏。&rdo;

攻听过各种恭维话，却依旧为受这几句飘飘然：&ldo;后来呢？&rdo;

&ldo;后来就……相处的时候逐渐动心呗。&rdo;

受这辈子，从未祈祷过有谁拯救自己，哪怕是至亲之人。那对他来说是一种浪费精力的幻想。

但事实上，他人生中所有的救赎都是攻给的。

早在彼此不认识的时候，攻的公司就给了他安身立命之处。正因为这公司风清气正，他才能安心打工多年而无风无浪。后来相识的契机那么糟糕，攻却并没有因此一脚碾死他，反而一步步地给他机会。

对受来说，攻的魅力不仅仅来自荷尔蒙，更是源于这个人的坦荡与温柔。

直到那天晚上，攻在导演面前替他找场子。受的痴心妄想再一次萌发，无论他如何为之无地自容、试图用酒精浇灭它，都阻止不了它在大醉后化为一场绮梦。

受自嘲地笑笑：&ldo;人真是贪心不足。&rdo;

攻大致能猜到他的思维回路，果断搂住他，示弱道：&ldo;我不是名画也不是宝石，只是出身和运气比你好些。我干过很多糟糕事，孩子都嫌弃我，情人……情人倒是换过不少，但就像我女儿说的，只是长炮短炮的区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