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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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刚下的一场暴雨洗涤了麟朽山中所有的万物,使得麟朽山在无形之间便散发出一种引人自然松懈的感觉混合在空气之中。
丛林中树梢尖不断地向下低落着清澈的雨露,一点一滴的渗入湿软的土壤之中。
碧绿的丛林非常自然的环绕着药闲居,像是种植时特异栽培成了围绕院子的栅栏,隔着层层叠叠的密叶,乍看见园中站着一男一女二人。男子年纪轻轻却相貌英俊,双目两鬓的墨发自然垂下,一身浅色蓝衣衬得他越发涣散如水的纯净。女子一手持剑与男子对视,细白的手指上戴着一件用玉精心雕琢的戒指,女子浑身轻盈,身体不断地变化出各种招式,柔软的长发与白色的衣衫优雅的飘在空中,尽显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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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园中的一男一女依然在吃苦练习着,不过稍微一会儿之后,女子便停下了。经过一个早晨的加紧训练,女子此时面容两颊泛上了微微的粉红色,额角也冒出了细细的汗水。
女子放下剑刃便扑向在一旁作为监督的男子,开口就是撒娇的埋怨:“不行了,任风!我都练了一晌午了,快要坚持不住了!”
见到肖禾耍赖罢工的一番撒娇,任风也只是不在意的微微一笑,拿肖禾没辙。不忘对肖禾叮嘱道:“你现如今虽然得到了镜炆玉戒,却不能松懈大意。还有三月就是会师武会,如今镜炆玉戒刚刚开锋,就像是初生的婴儿,需要不断地吸收的灵力来维持自身的成长。现在从你自身来讲,镜炆玉戒根本无法得到充沛的灵力,虽说老谷子现在正用大量异草的灵力来帮你维持镜炆玉戒,但这些显然都是微乎其微的,所以我怕但会师武会时,以你的能力还无法将镜炆玉戒发挥出它的神效。”
头一次见到任风如此的低声下气的语气,肖禾的目光不禁看向手指上的镜炆玉戒上,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不安。
不过稍后便坚定了语气,一只手大力的拍在了任风的肩膀上,信誓旦旦的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任风肩膀一沉,斜视望着肖禾坚定与不安混合在一起的情绪,忍不住笑称:“休息一下好了,欲速则不达,还是先解决了你的肚子再说吧。”
任风提起早饭,肖禾这才察觉自己已经一个晌午未尽柴米油盐,此时已经饿的不得了,收起剑刃,便随任风一同去往了食厅。
一路上沿着碧绿的翠竹林,任风与肖禾在阴凉下有说有笑的朝食厅走去。只是还未走到食厅堂前,便瞧见食厅前院围绕了一大群弟子,看样子倒也有些声势浩大的模样。
肖禾瞧见了,便拉着任风好奇的加紧脚步凑上前去看热闹。还没有挤到人群中心,便听见一声喧哗的声音耀武扬威的声称到:“我告诉你们,这可是我从南浔山的绝顶峰上采下来的,名叫玄龙草,可是尘缘导师曾在课本上提及过的奇珍异草!”
此时盘龙谷的弟子纷纷睁大眼睛望着手中高举玄龙草的弟子。
只见这人身高八尺,身形魁梧,相貌却透露出一丝淡淡孩童的稚气。双目之间得意忘形的眯起一条细缝来,满身傲气的凝视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
很快,人群中便有一人抚腰而上,眼睛放光一般紧紧盯着少年手中的玄龙草,笑脸相迎的赞誉道:“听说南浔山上常有凶兽出没,玄龙草乃是南浔山中的一宝,每六十年才会结出一株,向来是有白虎守护。据说这白虎生性向来凶猛,见人必咬,虎牙上也是有剧毒之质,中了此毒的人都必然七窍流血至死。既然若水师兄能够摘取到这玄龙草,定是斩胜了白虎。”
此话之中的敬佩之意并未夸大其词,兄弟子纷纷议论着淳若水手中的玄龙草,投来敬佩的目光。
肖禾好不容易才挤到人群中央,目瞪口呆的望着淳若水手中的玄龙草,诧异地说道:“怎么可能?淳若水那小子怎么会摘到玄龙草!这要是让他吃了,那会师武会岂不是没得比了?”
正当肖禾愤愤不平时,站在一边的任风忽然在肖禾耳旁轻声纳到:“放心吧,那并不是玄龙草。”
任风一句话,便让肖禾仿佛置身于雾里云里的中,再次凝视到淳若水手上的玄龙草,投去难以置信的眼神,喃喃道:“那他手中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