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境巅峰,距离那武道至境武皇境便只差一步!
一个可以参悟武尊境巅峰剑意的机会,在武者眼里,又哪里是区区金钱能衡量的!一百万两买一个参悟武尊境巅峰剑客剑意的机会,根本不需要丝毫犹豫!
白冷泽当日是见过那吕天挚何等桀骜煊赫的,剑出一寸便击败了荡剑宗实力颇为靠前的梅鑫,甚至梅鑫梅花四弄之后,才逼的他拔剑一寸。而他手中这把银月仙全部拔出,更是击败了那剑术仿若羚羊挂角的宁空浩!
就在他还在权衡的时候,周围喊价声已经此起彼伏!
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但凡是修剑的,任谁都不想放过。
听着周围的喊价声很快突破两百万,白冷泽深吸一口气,将身体舒缓下来。
“小子,你不去喊价?“兔子揶揄道。
“不喊。“白冷泽淡淡道,“区区一个参悟剑意的机会,又不是百分百能够领悟,花几百万两实在是太过不靠谱。“
“你小子倒是看的通透。“兔子哈哈一笑,“不过呀,那些人未必这么豁达。哼!那吕天挚毕竟是剑神弟子,武尊境巅峰啊,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磨砺出来的剑意,又岂是寻常剑客能够参悟的透的?能真正悟透的除非是同为武尊境的强者,嘿,同为武尊境,谁没有几手拿手本领,区区藏剑之术遗留下来的剑意,很稀罕么?再者,学别人的剑意,哪里有自己参悟出的剑意来的圆润贯通?这剑中藏着剑意看似珍贵,不过鸡肋罢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听了兔子的话,白冷泽暗松一口气,不过他却知道,这整个拍卖场里,也就这只眼力高到九层楼的兔子才看的这么开,那些拍卖的人哪里会有武尊境强者?恐怕他们奢求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悟透这剑中剑意!
武尊境强者的一生剑意瑰宝,只要能领悟几分,对自己日后悟剑,便有着巨大的裨益!
不过正如兔子所说,这种参悟剑意之事,成功的机会实在是小的可怜,与那之后的旋龟相比,太过不值。
报价依然此起彼伏,很快叫破三百万两,已经放弃,心里一片轻松的白冷泽甚至看到了那拍卖师脸上的惊喜之意。
三百五十万两。
四百万两。
加价依然在继续,直到一个坐在前面的人喊出一个五百五十万两的天价!
这人想必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在这拍卖场里居然连伪装都不屑,竟是一位面相极美的佳公子。他站起来转身回望,眼里满是俾睨之意。
拍卖场里安静了一瞬,有人喊出了六百万两,却再次被前面那人以七百万两的天价压倒。
于是场中传来一阵叹息之声,那柄银月仙最终还是归了前面那位公子所有。
“呵,七百万两买一柄剑,这丫头还真是舍得。”兔子哈哈一笑说道。
丫头?白冷泽抬头看去,只见那位佳公子虽然穿着宽松的长袍遮住身形,更是将头发梳成男子样式,但那露出的一截白皙而纤细的脖子,还是暴露了她女子的身份,作为伪装术个中翘楚的白冷泽,又如何看不出?
白冷泽没有搭理这兔子,闭目养神,安静的等待自己期待的拍品到来。
接下来是一枚据说达到了五品的聚气丹,这聚气丹乃是为那些修行炼气术的道门中人准备的,虽说高达五品,并没有拍出太高的价格,最终被人以一百五十万两拍下。
接下来的,便是那白冷泽期待已久的妖兽旋龟!
这旋龟看起来颇为温顺,居然是被人赶着上了那场中平台,它背甲宽阔,足有两张床榻大小,确如那清单中所绘,乃是鸟首蛇尾,而且四肢修长,那平台足有半人高,乃是阶梯上下,这旋龟走在前面居然丝毫不慢。
“此次拍卖我们难得的获得了一头妖兽,此妖怪名为旋龟,已活近千年。相传数千年前大禹治水时,应龙在前以尾划地,指引大禹开凿水道,将洪水引入海,而旋龟背驮息壤在后,大禹掷息壤于地,息壤遇土生长,将恣意的洪水填平。
当然这只是神话传说,但这旋龟确实是颇为神奇的妖兽,它不伤人,虽为龟,却可日行千里,而且乃是福禄之兆,而且最擅驭水,乘之可越大江大河,波澜不起!”
“千年旋龟起拍价五百万两!”
此话一出,拍卖场里一片寂静。
那坐在前面的翩翩佳公子突然开口道:“这老王-八难道还能用来当坐骑?骑着它且不说快慢,不嫌掉分么?”
这话一出,满堂大笑。
确实,此时虽然妖兽颇为稀少,但还是有一些隐藏在那江河大海或深山野林中的,缉妖司组建之初,便是为了帮那些军中大将和贵族捕获妖怪,训练以后当坐骑使用。
比如平津王当年就曾一头祸斗当坐骑,这祸斗虽外形似黑犬,却可顷刻间喷吐数丈火焰,威势无穷,只是后来死在了战场之上。
不过以旋龟当坐骑……正如那佳公子所说,实在是少有人能有如此雅兴,那些道教高人或许有这种爱好,但是那些军中大将谁不喜欢凶猛的坐骑,一头看起来就很慈善的旋龟,恐怕是难入将军法眼的。唯一的亮点恐怕就是那驾驭水的能力,乘之渡河确实方便,但也仅仅如此罢了。
似乎意识到冷场,拍卖师擦了擦额头的汗,接着说道:“这旋龟即便不适合当坐骑,但浑身都是宝物,它的妖血可以炼丹,背甲更是难得的坚固,可以做盾,浑身鳞甲坚韧无比,也可以制成盔甲……”
任凭这拍卖师在场上絮絮叨叨,下面那些看客老爷们却是兴趣缺缺,场内一阵尴尬。
白冷泽看着没人愿意动,有些跃跃欲试,却被二白制止了。
“他们不是没兴趣,而是在观望。”兔子开口道:“你那三组升鼎不过卖了五百万两银子,能跟这些人比富么?不如任其流拍,待无人要时,再以底价买来。”
白冷泽一听,确实在理,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冲动,眼观鼻鼻观心,不再看那旋龟。
只是他不看那旋龟,那旋龟却陡然朝着白冷泽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双昏黄的眸子闪动,接着朝白冷泽张口嘶吼,声如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