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看地踢开那只惨叫着的鬼童,千琅立刻抽出第二张符纸,在不到五秒的时间内以同样的方式处理掉了另外两只鬼童。
而这个时候,他距离千桐安所站的地方不过七米。千桐安的手段并不只有这些,但他注定已经使不出来了。
当千桐安察觉情况有异想要退开时已经晚了,速度极快的一脚猛地踢到了膝弯处,摔倒在地的同时又是一只腿重重地落在他胸口,踩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保持踩着千桐安的姿势,千琅闪过最后一只鬼童的袭击,转身以同样干脆利落的方式将其一并处理掉。
千桐安简直没办法相信这一切,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居高临下看向自己的千琅,被踩得声音还非常嘶哑:&ldo;你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行动力……&rdo;
然而不过是对上千琅的眼神,他竟然就已经感到了一丝恐惧。
那怎么可能是人类会有的眼神啊,那种空洞到什么都倒映不出来的眼睛……
似乎是为千桐安惊惧的眼神而感到愉快,千琅缓缓地抬起嘴角,露出的笑容在这种环境下看起来极为诡异阴森,简直像是在这古老的陵墓中徘徊了千年的阴魂。
在嘴前竖起食指示意对方安静,千琅看了看手上已经沾了尘埃的手套,偏过头似乎思考了一下,又切掉了倒在旁边那鬼童子的小臂,一手捏住千桐安的下巴,另一手直接将那只手臂塞了进去。
这一下几乎捅进喉咙里,千桐安连眼泪都被逼出来了,想要咳嗽可是喉咙又被死死堵住,双手拼命地推拒,然而竟然抵不过千琅一只手的力道,根本纹丝不动。
确定千桐安已经难以发声,千琅撤下捏着下巴的那只手,直接捏断了对方两条胳膊。在千桐安痛极的闷哼声中褪下手套,将其一并塞进对方嘴里。
&ldo;主人不了解鬼魂的事,总是感到惊惶,因为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rdo;
轻声说完这句话,千琅抬手关掉了别在腰间的手电,又关了千桐安的手电,使得整个空间都处于一种完全的黑暗中。
听着千桐安恐惧的哀鸣声,千琅换上新的一双手套,从腰间摸出两枚刀片,小声呢喃道:&ldo;主人看了很多不堪入目的东西,有时恶心到连饭都吃不下。&rdo;
锋利轻薄的刀片在一片漆黑中准确地刺入双眼,惨叫声被堵在喉咙,千桐安拼命地挣扎,但是踩在他身上的那条腿像是有千斤的力道,根本无法逃脱。
&ldo;在随时都可能死的情况下,主人也总是努力地笑得那么令人着迷。&rdo;
刀片缓缓地斜刺入脖颈偏下的地方,巧妙地避开了动脉与气管,使人与死亡几乎毫无距离地擦肩而过。
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渐变得浓重,千琅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或多或少也溅上了温热的鲜血,身体近似于本能地对新鲜的血肉感到渴望,但精神上却又感到极度的厌恶。暂时不用时刻留心压抑着那种渴望虽说让人心情舒畅,但是其他人的血果然还是非常恶心。
直到现在,千琅还能清楚地回忆起那次温煜冉的血液涌入口中时的温热,美味到令人沉醉。
嗯,还有精液也是。
&ldo;我们在这边!千琅!宝贝儿!甜心!!&rdo;
既然皇帝也说了不会做什么,那温煜冉也就不再顾虑什么,非常光棍地扯着嗓子大声喊,希望能定位作用,让千琅快点找过来。
&ldo;再在这破地方干耗着,我都要神经病了。&rdo;喝口水润润嗓子,温煜冉随口跟戚飞尘抱怨,&ldo;之前总觉得能听见什么怪声,像有人惨叫似的,仔细听听又什么都没有。&rdo;
&ldo;是吗?不过那应该不是什么幻觉。&rdo;如此说着,戚飞尘抬眼看向对面的墓道。
随着脚步声响起,一道手电光从那条墓道中照she出,声音越来越接近,最终满身鲜血的千琅从那条墓道中走了出来。
&ldo;我靠。&rdo;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温煜冉看着千琅的惨状,根本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生怕捅到什么伤口血流如注,&ldo;你这怎么回事啊,杀猪也不至于跟淋浴了一样吧。&rdo;
&ldo;主人qaq&rdo;千琅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ldo;全身都是那个人的血,好恶心,想吐。&rdo;
&ldo;这不是你的血?&rdo;悬在心上的石头落地了一半,他还在想从这去医院得多长时间呢,&ldo;那没办法,行李都在车里,这没衣服换,除非你想裸奔出去。&rdo;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他们谈话的重点怎么都不该是一身血恶不恶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