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密不透风,把光影的转移隔绝在外,时间的流逝不再清晰。
当床头闹铃响起时,还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
直到两双眼睛睁开,四目相对。
室内暖气开得足,连呼吸都是灼人的,何况被子里还传递着对方的体温。
脑子里混沌三秒后,一声尖叫声划破长空。
“啊!——”
尖叫就算了,郑幼安还下意识踹了床上的人一脚才跌跌撞撞地翻下床。
宴安闷哼一声,半撑着上半身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又是几秒的沉默,郑幼安冷静下来了,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贼也不是野男人,而是她的丈夫。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异口同声。
宴安揉了揉被她刺激得生疼的太阳穴,“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回来的时候你也不在啊。”
郑幼安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答非所问,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穿着一条蕾丝吊带睡衣,而床上的宴安上半身赤|裸着,至于下半身有没有穿东西,被子遮着她看不见,但从刚刚那一脚的触感来说,好像是没有穿睡裤的。
这场景,又让她回想起出国前一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个意外的发生,让这场“形婚”差点走上岔路口。
幸好郑幼安当机立断第二天早上还没等宴安睡醒就收拾行李远赴北非才拉回正轨。
想到这里,郑幼安为自己的聪明感到欣慰。
“我以为你住在名臣公寓来着。”
“是住着,但这房子偶尔也要有点人气。”
宴安想起身,但也是想到自己没穿什么,便朝她指了指后面衣架上的浴袍,示意她递给他。
郑幼安顺着他的手指回头看,会意,取下睡袍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宴安看完了她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沉了口气。
那行吧。
宴安勾着下巴瞥了她一眼,直接起身下床,当着她的面走进衣帽间。
再出来时,两人都衣冠楚楚。
只是面对面坐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
宴安一边拿手机找人送餐,一边说话,“想吃什么?”
“随便。”郑幼安话音落下,才想起裴青差不多要来接她走了。
可是宴安显然已经安排好了午餐,并且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
郑幼安想了想,给裴青发了个消息:先不忙来接我,等我吃个午饭,两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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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有点不舒服,回来休息一下。”
郑幼安不咸不淡地说。
“不舒服?”宴安抬眼,“怎么了?”
“可能有些感冒吧。”郑幼安说着说着就打了个哈切,“每天都感觉睡不醒。”
“看医生了吗?”